“醒了?”呼延良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把手里的卷宗搁下,抬头看着进门的人。再往后看,看到同来的人还有景赫公主,方才看见温瑜时脸上的温柔又冷了回去:“有事?”
“王爷,景赫今天来是想向您道歉的。那日凤仪居冲撞了王爷,实在抱歉。”景赫注意到王爷对温瑜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更是委屈。
王爷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午膳用过了?”王爷翻着卷宗,并未抬眼地问了一句。
“还没。”两个女人同时回答,呼延良问得自然是温瑜,景赫公主便又是一阵尴尬。
“景赫的母妃从小便常常教育景赫,入了府嫁了夫君便要早起些候着。”
“哦,是吗?那候着要做些什么?”温瑜往呼延良的书桌前一坐,似是饶有兴趣地问。
“我的嫂嫂们每日要伺候哥哥梳洗更衣梳头,哥哥们上早朝十分忙碌,府里的女人们断不能添乱。”
温瑜心里冷笑了一声,看着景赫心里又生了一计。“哦,王爷,瑜儿方才醒来之后匆忙便过来了,头发都没梳好呢,王爷。”温瑜也学着景赫娇滴滴的声音说话:“瑜儿昨晚累着了,今个儿胳膊疼,好哥哥,给瑜儿梳头可好?”
呼延良听着温瑜掐着嗓子说话的声音,险些没憋住要把茶水喷出来:“你啊,本王真是拿你没办法。”神情有些无奈,但还是站了起来,当真走过来拿了梳子来梳头。
景赫愤愤不平地想要阻止,可惜自己却连说这话的身份都没有。只能看着王爷娴熟地拿起梳子为王妃梳头。这姿势,一看便知晓已经驾轻就熟,不知为她梳过多少次了。
“王爷,其实景赫今天来是想请王妃姐姐一同去戏园子看戏。”
“阿瑜想去看戏?”呼延良将发簪别好,没理会说话的人,对着镜子问温瑜。
“王爷去吗?”温瑜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里全然没有别人。
“王妃若是想要去,本王作陪便是了。”
“景赫妹妹,今个时间有些晚了。我呢,还没有吃饭,今儿就不去了吧?”温瑜当然知道这是鸿门宴,自然不愿意去。
“可……可这是姑母要……”呼延良打断了景赫还未说完的话:“母后那边,得了空本王会带王妃请罪,今天王妃既不愿意去,便不留公主了。”说罢,便遣小厮送了客。
景赫一句话没说完生生将后面的咽了下去,愤愤不平地出了大王府。临走,还是一步三回头。可她或许想太多了,此刻屋子里的两个人,当真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数你的鬼点子多,硬是要淘气。”看着景赫走了,呼延良重新坐回到书案前,将手里的书重新摊开。
“那王爷还不是要由着我玩儿?”温瑜笑吟吟地,心满意足地看了看呼延良给梳的髻子。
“若是有下次……”
呼延良刚想说什么,温瑜就扑到他身上,软乎乎小脸贴着他的脸颊问:“若是有下次,王爷就怎么样?”
“都依你。”大王爷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推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再专心看兵书。
自然是要依她的。
温瑜刚从塔城回来那几日,总是若有若无的端着与他的距离。虽说确实是温柔贤惠了,可呼延良心里还是觉着,她偶尔的那点小性子,更可爱更真实些。
眼下,大王爷看着眼前的人这些日子渐渐恢复了几年前蛮横可爱的劲头,心里不觉得厌烦,反而是觉得十分欢喜。这也许正是说明,温瑜心里有些事情终于渐渐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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