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停顿了一下:“等一等听温瑜从安庆殿回来怎么说。”说罢,倒是悠闲地让涂匡坐下陪他下起了棋。
大约是两盘棋局的时间,温瑜的马车到了府门口。
“秦小姐遇害了?”温瑜方才踏进府内,看着王爷在正殿,便直奔正殿。
呼延良倒是不急不慢地落子对弈:“九姑姑,怎么说?”
“九姑姑怀疑人是我杀的。”
呼延良又拿掉几粒白子,棋局上黑子大占上风:“她怎么知道秦小姐遇难了?”
“她拿出一个玉镯子,问我见没见过。我说没有,但实际上我是见过的。我去春栖楼那日,她手上戴着的就是那镯子。水头一般,有一处明显的裂纹,那裂纹是斜纹,长度和角度都同我那日见她手腕上的差不多,应该不会错。”
“嗯,老二也来过了。”
“哦,信王殿下同九公主一起筹划,也实属正常。”
“老二也怀疑是你做的,还要连带上我,给你收拾局面。”
温瑜险些笑出了声:“昨晚……?我晓得了,怕是王爷今日迟了早朝,这下也成了证据。”
此时涂匡的心里在呐喊,也不知王爷何时放自己回府:“王爷,属下先告退了。”
“急什么,棋下了一半便要跑?”
“属下,这就去寻秦小姐的事。”涂匡棋局破不了赢不了王爷,又要坐着听王爷与王妃郎情妾意的搭话,实属不自在。
“不必了,秦小姐想必是已经被安顿好,离开西京了。”
“你怎么知道?”
呼延良落下最后一粒黑子,棋局胜负已定:“那玉镯子是本王遣管家随手买来送她的,这几年来本王从未见她戴过,偏偏昨日你去见她,她便戴了。”
“所以,镯子是她故意留的?那昨日春栖楼外放箭的人?”
“我派人去查过了,那窗口的开合程度,根本见不到人的位置,只是有人朝着那窗户射了一箭罢了。春栖楼本就吵闹,估计便是你射那一箭,也射不到要害。”
“可若有人想假借箭手的名头嫁祸于我,没必要挑我在楼里的时候啊,这样岂不是排除了我的嫌疑?”
“那是因为没有人想嫁祸于你,更谈不上嫁祸于大王府。”
“那是……”
呼延良起身,声音冷下来:“有人在警告大王府。”他的声音低沉,仿若来自黑暗之中。黑暗中命运的齿轮终于松动,耳畔响起末世的祷钟。
“王爷,那四王府那边?”涂匡心里猜到了一二,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呼延良抬眼,同涂匡交换了一个眼神,涂匡当即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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