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有安排?”温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衣服之下,那串玉链的凉意仍触及着肌肤。细细思量下来,看着呼延良,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恐惧。面前的男人只是云淡风轻,却好似有着洞穿一切的能力,一切算计不过是他的信手拈来。
呼延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知你回西京恐有变数,便海东青传信提前在可能的各府各军中布置了些。就是防着这些的。无论是入府为奴还是入军为妓,总是要更衣检查发肤的。”
“可是你啊,谁知道你总是创造些意外和惊喜给我!”呼延良语气里满是无奈与迁就。纵使他千番算计,温瑜却总是他人生中的那一份意外。
“惊喜还是惊吓?”
“又惊又喜。虽然也恼,但是想到你彼时仍在维护我,便也是喜的。”
呼延良似乎看串了温瑜眼神里的那一丝恐惧,安慰道:“终究是为了保护你的。你乖一点,不必怕。”
呼延良扳过温瑜,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说话间颇有些语重心长:“听着,从今以后在西京,你做凡事一概报王府的名号,无论好事还是坏事。你做得越明白,本王才能知道如何保护你。知道了吗?”
“可……你就不怕我做了错事,连累了你?”
“无妨。若是天塌下来,也便由本王替你撑着。”呼延良揉了揉她的头顶,抱得更紧了些。便是翻了天,又有何妨?
温瑜看着他的眼睛,她是了解这个男人的,也是知晓他的能力的。温瑜缓缓地点点头,嘴上应了声好。
她没有问出那句话,如果那日真的有毁清白,你还会不会要我。她想她此生都不必再问了。他说天塌下来,有他撑着。他说西京你随意闹,捅出窟窿回家有他来补。
温瑜忽然回忆起五年前救出哥哥那日他似乎也说过一样的话。他说,囡囡你乖乖的,其他的事情我来从长计议。若是那日真的听了他话,他会不会也有办法,会不会就不必分开四年。
可能,那年他已经尽力了,能护她周全已是恩遇。可能,四年前的他尚且没有如此实力。这四年,终究是被她的偏执与一意孤行害了吗?
温瑜想问他,为了一个她,这四年苦尽甘来,他觉得值得吗?
这四年他该有多辛苦,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一个人梳理羽翼,安插亲信,筹谋朝局,等待时机。
若是温瑜彼时真的问出这句值得吗,呼延良的回答一定是:值得。
呼延良看着眼前愣愣地望着自己出神的女人,屋内的烛火映在她的脸颊上。她眼波清漾,嘴角一挑便是满室蜜意浓情。他只觉得一切值得。一切的痛苦用来交换,若能与眼前这一人余生共度,若是能护她一世平安喜乐,便一切值得。
“如若青龙军那日你去晚了片刻,这个女人,你还要吗?”呼延良脑海中响起早前呼延朗的问话。
“本王不会让如若发生。”江山与美人,呼延良都要紧紧抓牢。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还要吗?
这一生的痴念,一世的情深,怎么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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