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瑜也不曾知道,此刻的西京,早已乱作一团。
呼延良与温瑜离开西京后,景赫公主的父汗进京提亲,和亲婚事拖了大半年之后不能再拖,汗王一方态度十分坚决。大王爷不在西京又有正室,四王爷侍妾成群又荒淫无度,汗王只能选择信王呼延朗做这个女婿。景赫公主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能违背父母之命,于是只能定下婚约,留在西京筹备婚事。
宿北镇一案机卫所酿成大错,机卫所上上下下查办革职数十人,主事韩尚维也被革职赋闲在家,秘密掌控西京各方势力情报的机卫所一夜之间陷入混乱。正在这个档口,数十名塔城军人潜入西京,蛰伏数日后直袭典刑司,典刑司戍兵伤亡惨重,塔城郡王被救出。
大王爷呼延良不在西京,国君震怒,督办莫肃的差事便落在了刚刚与景赫公主订立婚约的信王呼延朗身上。
安庆殿内,韩尚维看着心情大好的九公主:“九公主,您今日叫卑职,噢不对鄙人此身已无官职。您今日叫草民来,有何事?”
“本宫那日所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韩尚书已是信王的人了,你呢,为人子,为人臣,最重要的还是要顺应时局。”
“什么时局?”韩尚维抬头盯着九公主的眼睛,“这时局草民倒是觉得,似乎站大王爷要更稳妥些吧。”
“是吗?本宫怎么看着?这朝中,就要变天了。”信王有了景赫母家支持,又受了国君重用,九公主开心也是常理之中。
“草民看倒是未必,西京这道竿,可是沉得很,接得住才叫揭竿而起;若是接不住,那便是当头一棒。”
九公主不理会韩尚维对信王府的挖苦,只当他是有心气自己:“西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呼延良竟然这时候跑出去陪夫人散心,这叫什么?这叫祸乱朝纲!”
韩尚维不动声色地拨动了一下案台上的古琴弦:“九公主怎么知道这个时候大王爷不该出西京?草民看,大王爷早一步出了西京反而更上乘些。”
“呵!”九公主嘴上冷笑着,但心里却被韩尚维的话慌了神。
“若是九公主没别的事了,草民这就告退了。”韩尚维跪下,行了一拜,没有多留转身便离开了安庆殿。
安庆殿的纱幔被窗外的风高高吹起,九公主不悦地冲侍女道:“这都什么日子了,窗外的风怎么还这么急。”
侍女赶忙关掉窗户,战战兢兢地偷偷揣测着九公主的意思。明明方才也是九公主要自己开的窗,怎么眼下又成了自己的不是。侍女不敢说话,只能惶恐地退下去。
安庆殿内外无人,只剩下九公主一个人跪坐案前,拂动着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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