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继续娓娓道来:“塔城男子半数从军,以战功论英雄,以高大威猛体型壮硕为男子气概。而这陈先生却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反而更像是南齐人。”
南齐崇文,武官常年不得重用,朝廷始终采取绥靖政策,举国上下皆以读书考功名为头等大事。
温瑜此言正与呼延良此前的推测不谋而合:“可南齐那边,暗探也并未搜集到与陈云之有关的任何消息。”无父无母,无根无靠,无师无友,难不成这陈云之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那便是有人刻意将其身前身后事都抹了去。”温瑜想了想,“或许,王爷换个思路,查查他的仇家?”
“仇家……”温瑜的确提了个顶好的主意,一个人最不好隐藏的,不是父母兄弟、亲朋好友,而是仇家。言罢,呼延良便起身写好了字条,走向海东青的笼子们,将其中几只放了出去。
“这海东青是如何知道飞往何处的?”温瑜跟在后面,看着笼门方一打开,海东青便扇动着翅膀,直冲蓝天。
西京城内,大王府的海东青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海东青一动,必是大王爷在通传大事。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海东青将飞往何处。
“海东青并没有那么神,没有盐号的地方,它便飞不到。”
“你就不怕这海东青被射下来?”温瑜作为顶级箭手,自然清楚对于有些人来说,射中一只海东青并不算什么极难的事。
“怕。所以如若事情紧急,便同时多放出几只。字条的内容都是加过密的,盐号靠账册识别方能了解其中真意,旁得人便是看了字条,也无从知晓。”
温瑜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海东青便已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了。
“怎么,不是好奇很久了?”呼延良看着温瑜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告诉你了,反而不开心?”
温瑜这才明白了,所谓海东青的厉害,不过也是呼延良的厉害而已。若不是呼延良建立了这爪牙遍布天下的盐号,又从何而来这通传及时的海东青呢。
“不是,只是在想,你怎么就全告诉我了?若有一日,我有所图而对你不利……”
“若有一日,你对我不利,我岂不是很被动?”呼延良接过她的话茬,一边说话一边牵着温瑜的手往暖阁走。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春风吹动着树叶沙沙响动,两个人的脚步声错在一起听起来竟也是美妙的。
呼延良脚步并未停顿,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呼延良最珍惜最宝贝的,你是断然不会有所图的。其余的,你若想要,我便都给你。”
花房花香扑鼻,温瑜抬头,那双娇媚的柳叶眼轻轻一抬,正脉脉含情地注视着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听着他说出这天地间极重的一句情话。
我呼延良最珍惜最宝贝的,你是断然不会有所图的。其余的,你若想要,我便都给你。
只因为,我最珍惜最宝贝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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