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都是女眷,桌上有些人互相间压根不认得,各位夫人都端着仪态,温瑜这喜酒吃得也十分拘谨。贺兰相府夫人与温瑜坐在一桌上,一时间满桌人倒只剩下这一个还算是熟识了。左右饭菜也不合胃口,温瑜便搁下筷子同夫人闲聊了几句。女眷们酒喝得少,不用多一会儿便结束了。倒是前院的男人们,酒过三巡,喝开了便开始热闹了起来。
温瑜想往前院去寻自家王爷,却被告知女眷勿入给信王府的小厮劝了回来。只是方才在过堂处这么一立,她匆匆扫了一眼,呼延良怎么似乎并不在位子上?
温瑜从花坛处捡了两个小石子,对着还在院内吃酒的韩尚维与涂匡扔过去。二人被突如其来的石子击中肩背,正要起来寻罪魁祸首,一站起来发现大王妃抬着手指头,在老远的过堂处送了个眼神过来。
两人不敢耽搁,便即刻起身走了过来。
“王爷呢?”温瑜一问,这两人也回过头往院里看,找了一圈,确是没找见。
“方才才见着王爷似是不胜酒力撑在桌上,这才一转眼,怎么便不见了?”方才韩尚维还是瞅见过王爷的。不过两杯酒的光景,王爷坐的位置确是空着了。
“王爷不胜酒力?”温瑜险些笑出了声,呼延良的酒量她难道还不清楚?即使不算千杯不醉,就这喜宴的几杯薄酒,怎么至于他不胜酒力。温瑜想了想,席面还未结束不便耽误了两位大人的事情,便放涂匡与韩尚维先回去,自己决定在这府里走动走动去寻寻呼延良。
下人都在前院忙活着,府里面其他地方倒一时清净了下来。温瑜走动了一圈,仍是没看见呼延良的影子。偌大的信王府,这就只剩下女眷住的西院了。呼延良一个大男人,该不会往这西院里跑吧?温瑜犹豫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决定往西院走走看看。
又是方才拦住自己的那个陪嫁丫头,这次不是在西院门口,而是在这西院院内。这一次这陪嫁丫头的态度便不似方才那么恭敬了。这架势,就算是温瑜起先不觉察这有何怪异,经这一拦,便也显得蹊跷了。温瑜也没硬闯,嘴上仍给她留足了面子,毕竟此时若是撕开了,后面究竟有何阴谋也便看不到了。
温瑜佯装回了堂屋,实际上转了个弯儿,又绕回了后院。温瑜今日赴喜宴,自然没带任何兵器。于是她只得又捡了块儿石头,骑在墙上对着西院后面巡视的侍卫弹了出去。这次的力道,可比刚刚给韩尚维与涂匡那两下重多了,弹在侍卫后颈穴位上,侍卫当即便晕厥倒地。
温瑜确认了四周再无侍卫,这才从西院的后墙处跃了进来,找到了通红的那间房,戳开窗户纸,反手将窗栓挑开,从窗户里跃进来。
呼延良果不其然此刻就躺在这大红的婚床上,听着窗口有声响,床上躺着的人微微动了动,却似乎没醒,仍是酣睡着。温瑜走过去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狠狠地掐了他的大腿内侧一下,大喜的日子竟然睡进新娘房里,真是成何体统。想了想,觉得仍是生气,就又冷着眼又掐了一下。
这下子,床上躺着的某人当真装不下去了:“你要谋杀亲夫?”
温瑜听见声音收起手,慌张转身:“你不是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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