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敢报冤屈?私吞军饷证据凿凿,还想着靠哗众取宠来救她夫君一命?涂匡,你回府把那女人带出来,路上处理了。”这等小事,一不留神竟然让她闹到府上了。临了,呼延良又补了一句,“处理得干净点,别脏了王妃的眼。”
涂匡这便快马回了王府,借口接她至白虎营地见王爷的由头将那喊冤的妇人带了出来,行至偏僻处,一刀直取性命。
府上还没安生过半日,午膳刚用完,府上又来了人。这次来的是青檀宅子里的家丁。青檀来了西京之后不久,王爷便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赐了她一处小宅子,又送了两个家丁帮着料理下日常起居。
家丁来得很急,许是又害怕又心急,话都说不顺溜。温瑜听了一会儿,在脑中重新还原了一下整个逻辑,这才明白过来。青檀前些日子去陇南办差似是遇了什么事情,机卫所认为她有贪污渎职嫌疑,这便伙同典刑司要治她的罪。眼下人已被机卫所带走了,典刑司来了几位官差眼下正在查封宅子。
事关青檀安危,又事发在机位所。温瑜指挥着两个亲卫,一位去白虎营地请王爷,一位去韩尚维府上请韩大人过来商议,自己则从王爷的武器库内挑了柄质轻的剑,家丁带路往青檀家里去。
青檀这处宅子不过是个两进的小院,加上耳房也不过五间。眼下每间房门都大开着,东西被扫了一地,有用的没用的、值钱的不值钱的统统堆在一起。来的几个官差集中了精力搜查着,竟无人留意温瑜一行人的到来。温瑜往身后使了个手势,带来的几个护卫一人一间房的冲过去,阻断了官差的搜查行动。
为首带队的那位小吏这才注意到院门口站了一位女人,看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几位小吏走到温瑜面前,打了个招呼:“这位小姐,我等是奉令查案,例行搜查。”说罢,将手中的文书展了展,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等小吏是没见过大王妃长什么样子的,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温瑜便从腰间拿出大王府的府令冲他现了一下。
西京宗室王府大大小小,不同品级的有数十个,府令自然也有无数块。只是这府令分了质地,质地不同的府令代表的级别、权利、通行资格都天差地别。尽管温瑜的府令只是拿下来在这位小吏的眼前晃了几下,但已经足够他辨认,这是一枚纯金铸造的大王府府令。纯金府令一个府邸最多两枚,一枚是王爷、亲王、郡王所有,一枚便属于他们的正宫王妃。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王妃海涵。”几位官差这下齐齐跪拜,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这宅子是大王府府里人的宅子,今个儿,你们还要搜?”几位小吏面面相觑,头一回见着这般位高权重的人,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温瑜知道他们不过是听令行事,也不打算为难他们:“这样,你们呢,回去就和你们管事的说,这人呢,大王府庇下了。若这宅子里日后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大王府一概负责。”
大王府威名赫赫,大王府面前又有几人敢轻举妄动。若是惹怒了大王爷,他们又有几个脑袋够王爷取命的。
来的几位官差本就是食人俸禄的底层官吏,见着大王妃这般说了,自然顺应:“王妃若是这样说,那小人我们就不叨扰了,不叨扰了。”说罢,几个人头也不回地便撤了出去。温瑜看着人走了,留了两个护卫命他们将院子恢复原状,也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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