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大人,涂大人饶命啊。”涂匡一刀落在右臂,一刀割在左腹。选的都是些极痛,但不致命的位置。
左朴焘鬼哭狼嚎的求饶了好一会儿,血流了一地。大王爷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猜着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示意涂匡停手,“怎么样,左大人,现在可以说了?”
左朴焘捂着腹部的手满是血迹,他眼神躲闪着用极为微弱地声音坚持着:“此事全是老臣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左大人以为死在本王手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呼延良剑眉一横又冲涂匡使了个眼色,涂匡从怀里掏出一片极薄的铁片,直接插进了左朴焘的指缝。
左朴焘一声哀嚎,额前瞬时滚落出豆大的汗珠。他呼吸时泛白的嘴唇抖动的厉害,极微弱地吸着气。
“怎么?还不说?涂匡,再来一片给左大人试试?”
“我说……我说……”左朴焘将信王通过胞兄左阁老授意他的过程和盘托出。只是,他终究是个跑腿卖命的角色,具体这笔银两要用来做什么,他并不清楚。
“我只负责将钱放在左家祠堂,信王府自会派人来提。只是今日信王府来人说未提到银两,我……我这才赶过来,这才知道官银不见了。”
“信王府的人确实没提到银两?”
“确实没有。信王爷也要罪臣的命,大王爷您也要罪臣的命。我就这贱命一条,你们二位谁想要谁便拿去吧。”左朴焘看了看滴血的手指,“我……我只求大王爷给个痛快……”
“那叶可卿在此事中是何角色?”
“她……她是此事在陇南的内应。为的就是将官银转移出去再送至西京。她爹在明,她在暗。”
“所以,叶可卿利用叶大隆杀韩尚维韩提督的时机将银两通过灵车运出陇南府,再由你的人接应运回西京?”
“原来王爷您都知道了。”左朴焘早该知道,既然大王爷查得到自己,自然陇南的原委都清楚了。
左朴焘手上已经再也没有对呼延良有用的信息了。左朴焘是抓了。可是背后的信王与左阁老,单凭左朴焘的一面之词,是拉不下水的。
呼延良对涂匡吩咐,将左朴焘送典刑司,同时报上个折子将前因后果呈给呼延国君,这陇南案便算是结了。
“王爷,可是这银子?”这人勉勉强强算是归了案,可这四箱官银,确实一个子都没见着。
“银子的事儿,来日方长。”呼延良留下最后一句,转身离开左家祠堂。
不过是这一汪湖水,该浮出水面的鱼,总有一日是要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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