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抬头看了看呼延良,抛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呼延良自然明白温瑜的意思,沉着开口:“那敢问这女子是凭何忤逆夫家?”
“凭何?她吃了雄心豹子胆,扬言自家男人在外偷人,便要和离,还告到了知府门前。”呼延国虽无律法明文规定妻不可告夫,但按照中原南齐国的律法规定,妻子若是登堂状告其夫君,无论对错,皆是要以下犯上按律当罚的。
温瑜听着更觉得不可思议。且不说就算这女子是个死有余辜的,也应依律法行刑,而不应被视作靶子供人观赏取乐;更不用说眼下这女子怕是并无作奸犯科,当真算个无辜之人。
呼延良不理会长须老者,低头问温瑜:“怎么?要救?”
温瑜点了点头。须臾之间,一颗铁锻珠从呼延良扬起的袖口飞出,束缚着女子双手的麻绳应声而断,而那长须老者目瞪口呆,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长须老者惊诧地合不拢嘴。周遭看热闹的人散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在围观。
这等小事根本无需呼延良透露身份:“不是什么人。不过是一方富庶商贾。这女子面容姣好,我觉得不错,便买下了。”呼延良从钱囊内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长须老者手中。那老者这下子眉开眼笑,觉得面前年轻男女的行为或也正常,当即默许了呼延良的行为,掂量着银两就离开了。
呼延良往身后暗处看了看,两名黑衣银甲暗卫旋即出现。呼延良交代暗卫将这女人秘密带走,自己则与温瑜继续游这孟夏纳福会。
“怎么样?这下可射尽兴了?”两人继续往前走,再前面些的圆亭内外围着许多女人。
“为何救她?”
“你可怜她,我便救她。不过是一锭银子的事。”呼延良说着云淡风轻。不过是随手的事情,若是能换个温瑜的笑脸,呼延良没什么好吝惜的。
“前面那就是纳福结和绣福字?”温瑜远远地看着园亭内坐着不少的绣娘,手指上下翻飞,一眨眼功夫一个精美绝伦的同福结便编好了。
“要不要去试试?”
“不行的,我手拙。你看看你这香囊,什么装饰都没有,连个玉坠子都不会缝。”温瑜扯了扯呼延良腰间挂着的香囊。温瑜女红做的粗糙,偏偏呼延良就是喜欢自己笨手笨脚做出来的香囊,隔着一两个月便哄着自己再替他换个新的,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无妨。我用着喜欢就是了。”呼延良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同自己的腰间挂的令尹、玉佩、金坠子相比,这香囊确实朴素了太多。但若顾念温瑜制作的一片心意,呼延良便觉得是千金不换的金贵了。
温瑜想了想,王爷要出征了,趁此机会做个同福结他戴在身上保佑平安也是不错的。于是便也提着裙子走进了园亭,找了一处绣桌坐下来。
“请各位绣娘开始。一炷香后,成品将由此园亭递入楼阁内,供楼阁内的公子出价购买,获价最高者,为今年孟夏纳福会的绣娘魁首。”
温瑜没成想,原不仅是缝制编制,还是要比试的。温瑜看着绣桌上的一团红线,就犯起愁来。依她的手艺,怎么会有公子眼瞎了愿意出价购买呢。
呼延良目送着温瑜进了绣亭坐定,自己便转身踏进了一旁的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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