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尚维又是那一副吊儿郎当地表情,往躺椅上一倚,前后摇晃着悠悠地说:“王爷走之前特意嘱咐过卑职,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王妃找上门,皆只回复一句话。”
“什么?”
“王爷说,吉人自有天相,还望王妃不要过于忧虑。”
这是什么鬼话!眼见着粮草供给中断,十万大军就在边疆与塔城军对峙,怎么能不忧虑?
“韩尚维!你给我正经一点!”温瑜秋娘眉凝重地蹙着,“这海东青消息到得早,我还来得及同你商议,五百里加急速度也不慢,估计明日国君就知晓了。你全权负责粮道事宜,眼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我的大王妃,我的姑奶奶啊,这卑职人在西京,我从陇南走的时候可是安排了精兵五百驻守粮仓,运粮的线路沿途可都是精锐把守,就这都能出事,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你留了多少精兵?”
“五百有余,全是从白虎与朱雀军中出来的。”
“你的消息里,粮道被何人所烧?”
“山匪流寇。”
什么山匪流寇,能击败足足五百名精锐军士?而且将几万粮草烧了个一丝不留?
“你是怀疑?”韩尚维的语气是问句,可温瑜悄悄打量着他的眼神,却似乎又好像早有预料。
“我方才过来路上被陈云之带兵拦了一下,不过他似乎并不是想真的拦我,只是挑衅一下。”
“陈云之带兵?”陈云之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竟也和军方有了瓜葛?
“是信王府的人。”温瑜不知道陈云之何时与信王府产生了关系,按照之前的分析,陈云之应是南齐人,而他在西京则是投在四王爷呼延禹门下,何来的为信王府办事呢?
“王妃你的意思是这火烧粮道的事是信王府所为?”
“你信吗?”温瑜这才坐下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早已凉透了的茶水。
两个聪明人交换个眼神当下就全都明白了。温瑜不信,韩尚维也不信。太明显的迹象有一种诱导,恐怕这信王府又被人当了枪用。
“那这粮道的事情到底怎么办?大军的粮草最多可以支撑五天,就算去伊尔郡征粮也撑不过十天。”
“卑职觉得按照王爷的性格,应该早料到会有异动,王妃回忆一下,这王爷走之前就没和您交代过什么?”这句话是海东青传来的消息里王爷特地嘱咐韩尚维提示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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