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姬姑娘聪明绝顶,想必已经知道了千里之外塔城的消息了吧。”
“呼延朝内有人从中作梗斩断粮草,如今恐怕这大王爷的日子不好过了吧。”霓姬笑了笑,语气饶是事不关己。这呼延军队自乱阵脚,岂不恰恰是她一个南齐人最想看到的局面。这一战,呼延若是赢了,南齐则少了塔城这一个劲敌;若是呼延输了,呼延国国力受重创,这南齐也能多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等浅显的道理温瑜自然也是明白。“恐怕这鹬蚌相争,当属南齐这渔翁最为得意吧?”
“王妃谈笑了,我霓姬现居于呼延,不过是这大王府掌心里的一只蚂蚁,王妃您说捏死也就捏死了。”
“那既然如此,这玉笛可能救王爷于畏难形势之间?”
“妾身方才说过了,这玉笛保的是王妃的命,除此之外,这不过就是个好看的玉把件而已。”
温瑜皱了皱眉将玉笛收回怀里,“那王爷可有什么事情要你交代于我的?”
“王爷?”看来这大王爷神机妙算果然还是算计到了南齐头上,也不知道这事情若是待回南齐讲给齐珩陛下听,陛下是不是心里又要同这王爷暗戳戳地较劲了。霓姬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了妩媚的一抹笑,“王爷不过是出征宴那夜与我共处了一两个时辰,王妃以为,能说些什么?”
“姑娘您知道什么,本王妃便想听什么?”
两个女人眼光晶亮,在黑夜中皆是皮笑肉不笑地互相推诿着。
“妾身这里确实是有一计策,只是恐怕对王妃来说苦了些,但我以身家性命担保绝对可以救十万呼延大军于水火之中。”
若是能解这粮草的燃眉之急,温瑜自己苦一点又有何妨。
霓姬惊呼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爽朗地笑声传出来,伸出手想去摸温瑜的手。温瑜是不习惯旁人这般亲密的接触的,在霓姬手掌抚上来之前眼疾手快地收了手。
霓姬也不恼,对于这位大王妃的为人处世谈吐举止,她早已习惯了。
“只是……你就不想看看这西京还有多深的水,就不想看看这水下的洪水猛兽有多大的胃口?”霓姬的声音渺远悠然,靡靡之音与黑夜阵阵幽风为伴。
“你的意思是?”温瑜声音压低了些,微微向前探身,“你的粮草补给几日能集结送至伊尔郡前线?”
“三日足矣。”
三日。如此想来,这霓姬所说的试探一下西京政局的提议也并非不可行。明日国君知晓粮道之事之后西京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如此以来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那温瑜便探它几日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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