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
淡淡声音一出,台下竞拍者瞬间炸开了锅。
不过是个价值一万两的黄金狮樽,往顶高了拍,也只值两万两。
这、这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竟一口便是五万两!两倍不止!
传闻太子殿下睿智神勇,神机妙算。难道这狮樽还有其他玄妙之处……
“十万两。”
台下又是一声叫价。
整座茶楼都沸腾了。
十万啊!
今日一行,真叫长了眼。
喊出十万两的便是那五皇子,他摇着扇子缓缓站起,神色嚣张地望来,嘴角弯弯勾着,笑得阴柔。
“恰好,我也看上这狮樽了,皇兄该不会怪我相争吧?”
二皇相争,满座寂静,无人敢发出声音。
决婉如兴奋地咬了咬下唇,敛声屏气地注视着二人。
卞墨脸上沉黑,深邃眉眼瞧不出神色,他背着手,定定盯着那嚣张挑衅的眼神。
沉默片刻,那紧绷的嘴角松开,俊逸无双的侧颜倨傲扬起。
“皇弟客气了,我不过随口一喊,既然你喜欢,便买去吧。”
台前的嚣张神色瞬间僵住。
卞墨满意勾唇,潇洒离去。
决婉如和在座的其他宾客一同愣住,过了两秒才缓缓回过神来。
堂中宾客也不敢发出大声嗤笑,只敢压低了声音,暗暗看五皇子的笑话。
她神色复杂地望向那墨色挺拔背影。
这太子殿下……可太腹黑了!
十万两啊,就这般轻飘飘的给人坑没了。
她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五皇子,只见他满脸铁青,妖娆的五官似乎沧桑了不少。
瞧着这十万两约莫要叫他大出血一回了。
“还不走?”
卞墨停了脚步,不满瞥来。
“来了来了!”
决婉如柔柔一应,提着裙摆,姗然跑去。
太子殿下不好得罪,她还是做一朵乖巧的白莲花比较安全。
走出茶楼,楼中一阵哗然。
今日一行,竟见到了如此场面,可真是不虚此行了!
望着那窈窕身影消失在门口,吴棱缓缓收回复杂的眼神。
一旁也在观望的贺瑶勾了唇角,幽幽出声。
“吴公子,你那婉如妹妹和太子瞧着倒是关系匪浅啊?”
“婉如妹妹文赋异禀,太子殿下又是善经韬武略之人,自然互相赏识。”
吴棱垂眸,语气淡淡,神色无异。
只略寒暄几句,他与一旁仍注视着下方拍卖场的苏瑎打了个招呼,便提前离开了。
茶楼跟前,一架全黑赤鞍马车静静等候。
卞墨率先跃上马车,决婉如以为他要伸出手搀她上去时,却见他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进了马车。
决婉如惊愕尴尬地杵在原地,这马车是太子惯常坐的,没有车凳,他自是能潇洒跳上去。
可她呢……
决婉如为难地提了提裙摆。
总不能叫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跳上去吧。
余光之中,周遭已有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来。
决婉如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柔弱地望向马车前头的年轻车夫。
那小车夫对上她盈盈眼波,霎时红了脸。
他为难地瞟了眼后方马车,又见着决婉如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神情犹豫。
正在这时,马车帷裳忽的掀开了。
决婉如眼前一亮,稍露喜色。
太子殿下想做个人了?
只见卞墨探出头,长眉戏谑,嘴角一扬,嗤笑:
“怎的不上来?那日湖中,姑娘可是骁勇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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