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欢迎殿下!”
决婉如立即换上一脸谄笑,点头哈腰恭送他离开。
那人影消失,决婉如脚下一软,便要瘫坐下来,小圆忙托住了她。
决婉如欲哭无泪。
她这究竟是穿了个什么书啊!
卞墨这边刚说教完决婉如,正骑上骏马,远远见了宫中车马驶来。
马车在祁府门口停下,一个小太监从马车上下来,见着卞墨,连忙俯身行礼。
“你是母后殿中的?来这作何?”
“承蒙殿下还记着,皇后吩咐,三皇子回朝,今夜宫中设宴庆贺,特地邀请祁家表孙女一同入宫。”
卞墨沉吟,面色不善地盯着那小太监。
在他锐利目光考量中,那小太监战战兢兢俯身许多,末了终于听他淡然说道:
“去吧。”
黑骑扬长而去,小太监拭了把汗,连忙向祁府门口的守卫递上腰牌。
……
百官上朝,三皇子勤勤恳恳汇报了此行收获,又赢得了朝中许多赞美之声。
太子殿下无故缺席,早时又态度极差,引得朝中大臣颇有不满,借此机会纷纷讨伐卞墨。
齐刷刷的讨伐之声叫皇上也无法为他说情,气得腕冒青筋。
下了朝,三皇子便直奔后宫向皇后请安去了。
皇后虽不是三皇子生母,却有深厚的养育之恩,他和卞墨年岁相近,便从小一同在皇后膝下长大。
“母后。”
“仁儿,你来啦。”
凤袍威仪的女子雍容华贵,面容姣好,见着三皇子,甚是欣喜。
她心疼地拂上那张消瘦的脸庞。
“才去了十几天,瞧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她连忙吩咐侍女去拿些羹食来。
“不是瘦,孩儿此行可精壮了许多。”
“你啊,总是这般勤勉。”
羹汤送来,是他素日爱喝的莲藕白玉汤。
三皇子捧了那羹汤在侧座坐下,吃时也是身姿笔直。
皇后仪态端庄走来,打量了他片刻,在他旁边坐下,试探性地问道:
“听闻你们回来时,见着了决家那姑娘?”
“是,便是那日在七弟园中落水的那位姑娘。”
“听闻那姑娘性子乖巧温顺,是个极懂事的?”
卞兴仁迟疑。
往多了数不过见了两面,确实不太了解。
“这……儿臣不知,七弟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唉,说起你那七弟本宫就来气。”皇后娘娘恼怒地一掌拍向那檀香木桌,旁边的琉璃紫樽都震了震。
“整日便只会惹你父皇生气,今日让他去接你,还能半路跑了!”
卞兴仁放下瓷碗,微笑宽慰她:
“七弟向来是有主见的,母后不必过于担心。”
“母后。”
说曹操曹操到。
巍峨身影径自走了进来,门口宫女们见是太子殿下,便没有通报。
“你倒是知道回来,方才去哪儿了?”皇后不满地摇了摇团扇。
卞墨恭敬道:
“儿臣有不解之处想要请教祁老先生,便去了祁府,未寻到人,便回来了。”
“那你可有看见我殿中的小齐子去了祁府?”
“见着了,不知母后这是何意?”
卞兴仁捧着瓷碗,一头雾水:“怎么了?”
皇后本支着脑袋倚在桌旁,这会慢慢坐了起来。随意的神情变得怅然。
“决家那姑娘近日是住在祁府吧。自她的母亲去世后,我便不敢见到她,怕触景伤情,今日仁儿回来,大家便一同吃个团圆饭吧!”
决婉如的娘亲年轻时曾是皇后闺中密友,自是常来走动的,自她难产辞世,皇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
卞墨皱眉沉思。
“墨儿常去祁府,应该是见过她吧?”
“是。”
“那姑娘如何,萱儿貌美,她定继承了萱儿的美貌。”
“……还行。”
卞墨心下一阵烦躁,忽然撩了袖袍行礼告退。
皇后诧异,还未出声责怪,又见卞兴仁追了出去:
“七弟,你怎么了?”
卞墨站定,回眸定定地注视着他,眼眸深邃漆黑,仿佛蕴藏了无尽深意。
良久,他缓缓道:
“教我放纸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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