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吩咐你读的书,可有再读?”
又来了……
决婉如蹙眉,扯着嘴角附和:
“今日殿下刚走,宫中便来了人,婉如便还未再读呢!”
“真正好学之人都是争分夺秒学习的。”
“啊?”
她显然一愣。
卞老师眉心一皱,又开始说教了。
“本王给你选的那些书都是流颂传唱之作,是天下学士初入学堂之时的引路之作,切不要抱了应付本王的侥幸心理来读,那样只会害了你自己。”
这话好生熟悉!
小脸微微抽搐,她高中班主任便是这么说的。
“好的,老师。”
“你说什么?”
“是,太子殿下!”
她别开脑袋,俨然一副不想再听他说教的模样。
卞墨斜着眼瞥她任性的后脑勺,轻哼一声。
卞兴仁默默行在卞墨一旁,听着耳旁两人对话,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不过出差半月,七弟倒仿佛变了一个人。往日半天不见他说出什么话,今日在这决姑娘面前,倒是爱说教。
宫门已落了锁,夜色萧瑟,侍卫们略有些困倦地值守宫门处,见了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连忙开了门放行。
方才送她来的马车还在宫门外等着,小圆正站在马车旁等着,见她出来,忙欣喜地奔了过来。
两人送她到马车外,便停了脚步。
决婉如柔柔欠身。
“太子殿下,三殿下请留步。”
卞墨面无表情,冷冷地瞥着那马车。
对比之下,旁边那微笑颔首之人宛若人间天使。
决婉如便朝他轻轻点了点头,盈盈上了马车。
车夫是个年纪轻的,被太子殿下的冰山脸一唬,战战兢兢。
马车缓缓驾离了宫门。
卞墨沉着脸转身回去,脚步一改方才闲适,恢复了大步流星的习惯。
三皇子连忙携袍跟上。
走入宫门时,值守侍卫眼色倦怠,卞墨本就寒冰的脸色更沉黑了。
“当职懈怠,明日自去领罚。”
宫门口七八个侍卫闻言骤然变了脸色,个个跪了下来,当职期间领罚是要记载在册的,这个月的俸禄可就没了。
卞兴仁见状,连忙安抚:
“更深露重,各位懈怠也是正常,但值守宫门乃要职,切不可松懈,今日初犯便不追究了,往后切不可再犯。”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三皇子!”
卞兴仁无奈地小跑两步,追上前头那人。
“七弟与那决姑娘很是相熟?”
“一般。”
“七弟要学纸鸢可是为了那决姑娘?”
“不是。”
卞兴仁瞥着那沉黑的脸,勾唇。
“瞧母后之意,似是要撮合我与决姑娘。七弟认为如何?”
卞墨脚步飞快,声音幽幽。
“三哥仪表堂堂,人中龙凤,是要当大事之人,所择伴侣自然要才识兼具,与三哥伉俪相伴。”
卞兴仁听着他这一本正经地沉着脸模样,愈觉得好笑。
眸色一转,忽停了脚步。
“那七弟可要帮我好生考究考究了,决姑娘蕙质兰心,我自是再喜欢不过了。”
他言笑晏晏地望着那疾行的背影。
只见背影微微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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