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墨沉沉望来,对上那滴溜转的眼珠子,情不自禁地脚步微动,瞧着便要朝她走来。
“婉如妹妹。”
卞兴仁忽轻唤一声,含笑走来。
那黑袍顿了顿,抿嘴不言,眼中有火苗燃烧,随后在祁行一旁坐下,与卞兴仁隔了个空位。
卞兴仁在决婉如一旁欣然坐下,“婉如妹妹可会介意我坐在这儿?”
“当然不介意。”
她连忙摆手,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哪儿会介意。
祁二娘笑意浓浓地望着她,俨然是一副磕到真cp的欣喜模样。
卞墨冷哼:
“三哥倒是叫得亲昵。”
卞兴仁勾唇一笑,挑衅望向卞墨:
“我与婉如妹妹一见如故,又同是喜好诗文之人,便觉得熟悉了些。”
卞墨幽幽瞥向决婉如,她脊背一凉。
“偶然碰见决姑娘几次,竟不知姑娘喜好诗文,原来喜好诗文之人,也会去那些地方啊。”
“哦?七弟说的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
“殿下!”决婉如猛然抬头。
“决姑娘有何指教?”
卞墨沉闷的神情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决婉如咬牙,你们兄弟置气,拿她开涮作何!
随即粲然一笑:
“前几日太子殿下送来的书籍,婉如有细细品读,其中那《兵法释义》一书甚是有趣,但婉如仍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望改日,能得殿下指点一二呢!”
“本王荣幸之至。”
卞墨往椅背上靠了靠,神情倨傲嚣张瞥向卞兴仁,似乎在叫嚣着扳回一城。
卞兴仁丝毫不恼,报以温柔浅笑。
祁行摇着扇子乖戾坐在一旁,端详着桌上局面,颇有意会。
而祁二娘就是另一兴奋看戏模样了,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为同一个姑娘反目的戏码是谁也看不腻的!
丫鬟们徐徐上菜罢,一直闭目养神的祁以甚睁开眼,清了清嗓子:
“今日婉如历难初愈,又是有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做客,乃是近来一大乐事,也是我祁家一次家宴。请二位皇子不必拘谨。”
祁以甚德高望重,卞墨和卞兴仁皆是恭敬应下,等他动了筷,大家才开始用膳。
旁边没坐着卞墨和祁行这两个恶人,她一顿饭吃得安心了许多。因为有意在三皇子面前表现得得体优雅的关系,一顿饭吃得格外小心翼翼。
卞兴仁吃饭时也坐得笔直,他眼带笑意地凝望着决婉如,时不时地就给她夹些菜。决婉如便温柔羞涩地回望过去。
祁行躲过了方才亭中的暗送秋波,没能躲过饭桌上的眉眼来往,一顿饭食之无味。
这二人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可他一眼便看出二人之意都不在彼此,却非要这般虚情假意地互相客套。
祁行撑着脑袋,风骚的学着卞兴仁的动作,轻柔地往卞墨碗中夹了一根菜花。
“瞧你,都瘦了,多吃点。”
卞墨动作一顿,面色一阵铁青,碍着祁以甚和祁二娘的缘故,没有直接甩筷撂碗,只恶狠狠地瞪了眼祁行。后者挑着眉眼,笑得嚣张。
“听闻祁公子前些日子冲冠一怒为红颜,豪掷了五百两银子给某姑娘赎身,不知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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