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在宽阔马场之外停下,深紫色身影从马车上跃下,扶着决婉如走下马车。
马场由绵延数里的木栅栏围好,栅栏之中是一望无垠的草地和正中的营舍。场内已经有不少贵女公子们在策马畅谈。
决婉如瞧这阵仗便软了身子,轻飘飘地攀着祁行,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祁行只当她是想装柔弱,便配合地揽着她进场。
为了给姗平郡主办生辰宴,这历史悠远的皇家马场又重新翻修了一遍,当下气势恢宏磅礴。马场门口一位年近六十的中年男人正带着一众家眷在门口迎接,那黝黑精瘦的脸上笑开了花,依稀与姗平郡主有些相似。
决婉如挽着祁行,低声问道:
“那是?”
祁行幽幽望向门口喜迎的男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滇南王了。”
“滇南王?”
未等她再问,门口的男人已经注意到了来人的视线,他敛了袖袍拱手而来。
“这位就是祁家大公子吧!久闻公子才华横溢,年少为官,今日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啊!”
那精明的男人张口就来,祁行也是在官场司空见惯了的,当下也一本正经地拱手:“多谢王爷记着,王爷精壮睿智,才令祁某佩服。”
滇南王顿了顿,目光落在决婉如身上:“这位……莫不是祁夫人?”
决婉如感觉有被冒犯到,还未反驳,便见姗平郡主走近,亲昵地拉着滇南王介绍道:“父王,这位就是与您说过的决家小姐决婉如。”
那滇南王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祁公子的表妹啊,可真是亭亭玉立。”
精瘦的男人笑容可掬,眸中精光却像是蕴含了别的情绪。
决婉如也未作他话,温顺地点了点头,示意后方小厮将给姗平郡主的生辰礼献上。
姗平郡主接过那碧绿精致的锦盒,转手交给了后头负责登记的侍女,继而打量了她一通。
“我倒是听说,决小姐前些日子在宫墙外遇刺,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还以为今日见不到妹妹了呢。”
闻言,滇南王一惊,“哟,还有这档子事?”
决婉如这时才注意到她今日一身装扮不同,一身浅蓝色裤裙装,飒爽之余又蕴含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通身饰物更是尤为精致。
她垂眸浅笑,柔柔回道:“多谢郡主关怀,婉如不过受了些轻伤,不日已然恢复,只是今日还有些体虚,恐是上不了马了。”
“无碍。”姗平郡主眸子亮了亮,语气轻缓了些:“决小姐既身子还未好,便快些进去休息吧。”
走入场中,一片碧绿草地便映入眼帘,这草地广袤无垠,碧绿精致,宛若要延伸去了天边。
决婉如不禁轻叹:“这姗平郡主定是十分得圣上喜爱的吧!”
不料祁行又掏出扇子轻轻摇,一只手揽过她的肩,甚是放荡不羁。他抿嘴轻摇了摇头:“傻。若是得圣上喜爱,便不会出宫在这儿办了。”
决婉如自是不懂这其中关系,当下侧目望了眼远处接待的郡主一众,好奇地小声问道:“这郡主既是滇南王的女儿,为何住在皇宫里,不养在自己父亲那儿?”
祁行长叹一口气,手中扇子在她脑袋上敲了敲:“你说你,平时机灵得很,这倒是犯傻。滇南王是朝中唯一的异性亲王,又手握了先帝赋予了十万精兵,这等身份,陛下敢放任他自由发展?”
决婉如眨了眨眼,微怔片刻,随即惊叹:“郡主是人质?!”
“嘘!”祁行的扇柄轻压住她的唇腹,神情谨慎。
走到马场中央方能将这宽阔的草地望了个全,碧绿草地绵延了方圆几里,草地前沿是几处设施齐全的营地,供球令时来此处骑射游玩的皇室休息,草地左面是一片纤细茂密的竹林。而公子小姐们此刻都聚集在了西面的骑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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