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路策马气呼呼的回了东宫。
刘瑾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愤愤不平的道:“殿下,那王守仁真是太没眼色了,他打了三只野兔,却让殿下空手而归,奴婢要不去教训他一下?”
朱厚照瞪了一眼刘瑾,没好气的道:“狗东西,本宫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吗?”
刘瑾谄媚着,连声道:“殿下心胸宽阔,自不是那般人,可那王守仁着实也太不像话了,还有那谢至,此番郊游明明是殿下所发起的,他倒是与王守仁聊得痛快,怎还像是殿下的伴读?务必得给他们些教训才是。”
弘治皇帝给谢至的旨意,可就只有陪朱厚照在东宫读书一项,并没有陪玩这一说法的。
朱厚照对刘瑾这番言语不置可否,烦躁的摆手道:“算了,本宫大人大量,不与他们计较,随他们而去吧!”
朱厚照进人出去的本意其实是想要在谢至跟前卖弄一下他的骑射功夫的。
怎料,半路杀出一个王守仁,他被秒的渣的没剩。
再说谢至这里,他与王守仁野餐之后,便由王守仁手把手教着学起了射箭。
“这拉弓看似简单,但一经操弓便知晓,若想拉动发出并非容易着,这弓送你了,你好生练习着吧。”
王守仁大方,谢至立马道谢道:“多谢守仁兄了。”
王守仁脸上依旧挂着谦和的笑容,回道:“谢便不必了,只要你能有所成,莫让在下这弓蒙灰便是。”
谢至可不是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人,斩钉截铁保证道:“某定会勤加苦练的。”
一下午的时间,谢至都在拉弓射箭。
谢至汗流浃背不亦乐乎,可怜了贺良得时长往返帮谢至去取射出去的弓箭。
王守仁所带的弓箭并不多,想要持续不断的练习,也就只能辛苦贺良反复去取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天渐渐的凉快,谢至还在拉弓。
在树下睡了一觉的王守仁,起身走至谢至身边,瞧着他射出开始拉弓之时好几倍距离之远的弓箭,笑呵呵的道:“看来这一下午的练习并未白付出,不错,进步挺大。”
不用王守仁称赞,谢至也能感觉到他这一下午的练习进步着实是很大的。
谢至回道:“不过只是能够射出罢了,若要百发百中还需努力才是啊。”
王守仁从谢至手中接过弓弩,道:“你知晓便好,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贺良,来替你少爷拿着弓。”
接着,王守仁才又冲着谢至道:“练习了一下午,回去好生缓缓,睡觉之前记得用热水敷一下胳膊,不然的话,明日恐是连笔都拿不好。”
不用王守仁说,谢至在放松下来后,已然是能够感觉到他两条胳膊有些发麻,发疼。
谢至活动了一下,无所谓笑着道:“无妨,练习几日习惯了便好。”
其实,谢至完全可直接努力读书便能够改变他当下改变原主形象的这个目标了,根本就没必要受这个罪的。
但毕竟,他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趁着闲暇时间多学些东西,说不准哪一天便能够派上用场了。
与王守仁分别之时,谢至还把鱼分了一些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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