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日的授课结束后,朱厚照便怒气冲冲的吧刘瑾喊至了身边。
刘瑾跪在朱厚照身边,满脸谄媚的笑容,道:“殿下,奴婢该死,昨日奴婢在给殿下出了注意后,宫门已然落锁,一早去外面买又来不及,奴婢是想着,即便谢至和王德辉知晓这糕点是来自宫中的也无妨,奴婢一力承担了便是,怎能想到,半路竟是出了如此差错,殿下...奴婢还有一计...”
朱厚照白了一眼刘瑾,没好气的道:“你为本宫出的注意何时有过奏效?还不如本宫自己想。”
片刻之后,便开口道:“你弄些泻药,混进谢至的早餐当中去,本宫就不信了...”
刘瑾反正就是朱厚照的狗腿,朱厚照若说屎能吃,刘瑾也会随之附和的。
对朱厚照的吩咐,刘瑾随即附和道:“如此方式快速有力,必能够快速见效的,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朱厚照扯起一道笑容,摆摆手,道:“去吧,此事你若再失误,本宫就把你发落到浣衣局去。”
浣衣局,是负责为宫中主子们洗衣之处。
一般都是犯了错的宫人被发配之处,一旦进了浣衣局,那便很难再有晋升的希望,与被判了死刑没什么两样。
对朱厚照的威胁,刘瑾立即连声音应答,道:“是是是,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谢至自然是不会想到,朱厚照竟会用如此歹毒之法,此刻的他正跟着王守仁一道研读孙子兵法。
王守仁真就是不愧为一代先哲大师,不仅在经史子集方面造诣颇深,就连历代兵法经典都有所见解。
跟着王守仁学习,完全让谢至这个博士毕业生大开眼界。
王守仁滔滔不绝讲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丫鬟喊吃饭才终于罢休。
谢至这般每日留在王家吃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吃过饭之后,谢至并未离开,先写了王德辉每日规定抄写的策论,又练了大字,最后便与王守仁一起研读起四书五经来。
王守仁在今年会试再次落榜。
虽说距离下次考试还有几年时间,但却一直都在用功。
王德辉对谢至给予了高中的希望,便特意叮嘱了王守仁带着谢至一道研读经史子集。
能被王德辉其中,谢至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拒绝?
本来从东宫回来时间就已经不早了,跟着王守仁又聊了那么多,自是很晚了。
瞧着外面的月色,王守仁笑着道:“今日已是这般晚了,你也别回了,在下吩咐厨房弄个小菜,咱二人喝上一杯,便在在下这里睡下吧,明日与家父一道去东宫便是了。”
王守仁盛情相邀是一方面,时间也着实也不早了,外面估计也已经宵禁了。
若这个时候还在街上闲逛,被五城兵马司拿了那可就麻烦了。
“好,那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守仁也没吩咐下人,他很快便去厨房炒来了一盘鸡蛋。
“莫要嫌弃,家中下人都已睡下了,在下也就能随便对付一下了。”
能吃便是了,还斤斤计较作甚。
谢至提起酒坛在碗中各道了一碗,笑着道:“无妨,喝酒重要,来,守仁兄。”
一顿狂饮之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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