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萧宗主道:“如此谦让品性,难能可贵。”
傅鸿汗颜。
萧宗主续说:“若是我家那小子遇上这情况,一准儿得同人打起来,分出个大小先后。”
……可不,小时候就掐在了一起。
傅鸿在一旁干笑,看向修者之中毫不似他家两个活宝那样一出场就尤其夸张的萧宗主的儿子萧玉青,捋捋胡须:“萧公子资质上乘,不骄不躁,当是小辈之中的楷模啊,若是清风梦临能习得萧公子一二,我能宽慰许多。”也就不会这样醒目的丢人现眼。
萧宗主得了自家儿子的夸赞,心中高兴,便也顺口将对家的两个孙子夸了夸,如此你来我往。
寒笑笑顺着傅鸿的目光看去,人群之中,萧玉青抱剑而立,之于看似“谦让”的傅清风与傅梦临两人,萧玉青只看去了一眼,目光从傅梦临之上落在了傅清风的身上,皱了皱眉,便收回了目光。
寒笑笑仔细看去,也难怪衡之会说,拍卖会上的承夜和现任无为宗宗主萧玉青是一个模样,确实,萧玉青看着就是承夜的少年体,而承夜就是萧玉青的成年体。
唯一不像的只有眼神和气态,少年的萧玉青没有承夜那样看着单纯无害,不通世事,他较之同龄人太过沉稳。
或许,萧玉青有个什么孪生兄弟也说不准。
对了,萧承夜。
试炼前夕,傅梦临特意跑去幼时与萧承夜相见的地方,告知萧承夜今日试炼,邀了萧承夜一同,萧承夜也欣然答应,寒笑笑抬眼四下张望,果真在人群之中找到了萧承夜。
说起来,萧承夜与承夜的容貌截然不同,仍是那般瞧着有些偏瘦,弱是肯定不会弱的,寒笑笑默默吐槽,哪个能像他一样,把吃了修士的凶兽使唤得像只家养狗狗。
大抵是因萧承夜平素惯爱住在山间,又甚少四下走动,青衣之下的肤色偏白,清俊的脸庞遮在兜帽下,一双薄唇紧紧抿着,连同那一双暗红的眸子也一并掩下,使人看不清眼中神情几何。
傅梦临显然也在寻萧承夜,目光扫过一众参与试炼的修者,最后停在了头戴兜帽将自己快要遮得严实的黑衣人身上,面上一喜,便不再同傅清风“谦让”,在一干修者的注视之下,大咧咧拉了傅清风,一同往傅鸿身前去见礼,之后也不撒手,又将人拉着奔着萧承夜去,半点也没男女有别的想法。
这一举动,倒是震惊了参加试炼的修者,如此便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起这二人的关系,有意的同龄修者细想之下,只觉得一眼看去便是再般配不过的一对璧人,更是青梅竹马,摔成七八瓣的心凉得透彻,直接碎成了沫沫,随风散了。
傅梦临如此大咧,还要亏得傅鸿,自来将这二人养在一处,从小教导是自家人,要懂得互相扶持,友爱相助,不必因男女之别过多避讳,从而生出隔阂。
傅梦临与傅清风两人牢牢记下,原本就交好,傅梦临自觉她与傅清风没什么不同,自然将寻常人的顾及抛得一干二净。
而宗门之内的弟子将傅清风与傅梦临看做是一对,往后必然会结成道侣,自然是见惯不怪。
傅清风看看那人紧握自己的双手,耳际隐隐泛红,移开目光,疑惑着小声问:“做什么去?”
傅梦临回首笑说:“带你见个人。”眉眼弯弯的极是好看。
傅清风撇开目光,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承夜。”傅梦临笑唤。
萧承夜有些诧异,微微抬了头,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自然是心有灵犀~”
萧承夜一怔。
傅梦临笑说:“不闹你了,咱们相交这么多年,我怎能认不出你。”
“来,与你介绍个人,”傅梦临道,“这是我竹马,与我同姓,唤做清风,他与我同岁,你喊他清风就好,不用见外。”
“是吧?”一侧首对着傅清风眨眼道。
后者下意识点了点头。
如此,傅梦临又同傅清风做介绍:“他就是我和你说的会御兽的那人,承夜,萧承夜。”
傅清风端着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一拱手,“在下傅清风,幸会。”温和有礼。
“萧承夜,”萧承夜同样一拱手,“幸会。”
傅清风道:“我此前从梦临口中听闻,萧兄曾在梦临幼时于凶兽口中救她一命,救命之恩,自当报答,若是萧兄有何吩咐,只要不违道义,清风必效犬马之劳。”
“不必,”萧承夜道:“举手之劳罢了。”
“我也时常听梦临提起你,她在清虚剑宗,也多由你与傅宗主照料。”
傅清风道:“应当的。”
傅梦临察觉气氛有些不对,眨眼道:“认识认识而已,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傅清风理所当然答:“与萧兄熟识。”
萧承夜颔首:“正是。”
傅梦临:“……”
好僵的气氛。
是时,台上人开始宣布此回试炼规则,可结队同往,也可一人独行,第一关,考的是武力,进入试炼地中,斩杀食人凶兽多的获胜。
此也分做两方,宗门弟子与宗门弟子比结果,散修便与散修比结果,互不干涉,却也可同队互助。
傅梦临自是与傅清风一队,两人婉拒了其他修者相邀,单单邀了萧承夜一组。
因着是由傅梦临相邀,萧承夜没甚异议,傅清风同样也无,只是试炼地之中,看似十分和谐,却净是由傅梦临寻话题,而两人也就傅梦临的话题回上一回,绝不自行搭话。
傅梦临扶额叹息,原以为能让傅清风也多交一个朋友,御兽之能,纵观修界少有人会,若这两人能交好,对清虚剑宗或单是傅清风本人,有利无害。
傅梦临再叹一声,交友要出自真心,总要话语投机些,算了,放弃挣扎,随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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