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微微一笑,再次垂下黑色长睫,看书。
黄忠瞅他神色,再小心问道,“这个乐师如何?”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想看看皇帝怎么说。
景昭帝翻过一页书去,“听说,子期山有位大乐师,能奏百鸟朝凤的曲子,也能奏杜鹃啼血的调子,孤有幸听过一点,当时很小,只觉得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过。”
黄忠默默听着,伸手顺了顺手中白色拂尘,“当真有那么神奇?”
皇帝道:“世上奇事本就比我们知道的多了去了。你去宫外招了那么多琴师,都不如今天这个。”
白鸥鸟在碧波中的小岛上停下,神态十分悠闲,不一会儿,又有几只跟着落下,偏头驻望小亭。
皇帝和上书,有些怅惘,“姑娘师从何处,学这曲子学了多久?”
沈慎行隔的远,没大听清,但更多的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把月琴是个有些年份的琴,声音婉约处又多了些岁月洗练,难免让人为之恍惚。
他闲闲一转,音韵降下来。
小皇帝转过头来,脸上满是诧异。
黄忠则是一脸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或许,他更怕皇帝尴尬。
但那小皇帝到底是九五至尊,不一会儿就恢复了神色。
沈慎行有些莫名其妙,停了手中的曲子。
才听到小皇帝说:“你弹这琴可还趁手?”
沈慎行也早就看出来,这琴像是女孩子的东西。上面还雕刻着美丽的图案,造型也更偏向女性。
不过,琴倒是好琴。
他连连点头,“趁手趁手。”
小皇帝便笑道:“这是我长姐的琴,她总说这琴有问题,所以自己弹不出好听的曲子。真该让她过来瞧瞧,这琴也算是遇到知音伯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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