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趾高气扬的云禄低头看着鼻青脸肿的他,笑着说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无权无势还妄想做官,本官劝你还是回去种庄稼吧,别白费心思了。不过,本官看你才算是有些谋略,若是你肯答应做我的门徒,助本官发财,永保官位,本尚书倒可以让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你心里可有数?”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血唾沫,擦擦流血的嘴角,骂了句:“狗官,你做梦!”
只记得当时的云禄笑得更加张狂了,眼里却是如刀子般锋利的杀心。
他不记得那日是怎样离开的尚书府,心中还疑惑自己竟可以活着出来,可当他回到村里时,他顿时明白了。云禄不是不想让他死,而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回村的时候,远远地,在山坡上,他便看到了很多官兵,笑着将手里点燃的火把漫不经心地丢入一间又一间屋子内。有村民愤怒地跑上去,拉住他们的手,抱住他们的腿求他们住手,换来却是一剑穿心,命丧当场。
“这都是你们这儿叫严绥的人害的!他不识抬举,得罪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认为此村地邪,出了这么一个祸患,才命我等来处理一番。你们要怪,便去怪他吧!”一位举着火把的官兵喊道,说完,又随手将一束火把丢入一间民居。
“都是那个小兔崽子害的!我早就看不惯他那副自大的模样,若是早知今日祸事,当初在他出生之时,我就应该把他溺死。”
“赵乡绅,你别忘了,当年因为严绥的天赋对严家大献殷勤的,全村人倒还真比不过你。”
“我……我那是被那祸水一时迷了心智,对,一定是那小子,他会妖术,迷惑人心!尚书大人睿智,看穿了这个祸水,你们要杀要烧,就去找严家吧,别杀了我啊!”语罢,竟是双膝跪地,一个劲地给那些官兵磕头。
“亏你还是个乡绅,竟说出这般滑稽的话!严家二老自严哥哥进京后思念成疾,多年卧病在床,堂堂皖诩国官兵,怎能对两位病弱老人下手?还有,严哥哥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众人看去,竟是情儿站在人群之后,仰起头,鄙夷又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赵乡绅。
那是严绥进京一年后第一次看到情儿,还是如少女般随意将眉侧秀发拢在脑后,满头青丝垂在身后随风微微飘扬。
一年不见,她愈加出落得亭亭玉立,精致的瓜子脸和俏丽的五官,在周围熊熊燃烧的一间间屋子旁,倒是显得清丽脱俗。
一见到情儿,严绥立即从山上跑了下去。一路上,他都说不出地感到十分害怕,额上冒着冷汗,狂奔地双腿微微颤抖。
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趟下去,他将承受痛不欲生的折磨。
“哟,这荒郊野岭的小村子竟有如此美人,今儿个收获不小嘛!”领头的官兵兴奋地看着情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情儿顿时有些慌张,慌乱地想逃跑,却是刚刚转身,便被一个官兵粗鲁地拦住去路,抱在怀里。
脏兮兮的大手在她身上急切地游移,身上的体臭令她无法呼吸,那人高兴地笑着,肥胖的身躯拼命朝她身上靠去,笑嘻嘻地嘟起嘴就要往她脸上亲。
不出片刻,身后的官兵便一窝蜂涌了上来,纷纷伸出手去碰她的脸,甚至迫切地想要撕碎她的衣服。
“滚开,别碰我,放开我!”
被困在中间的情儿带着哭声喊道。但此时四周都被围着,双手被人禁锢,拼命扭动着双手,躲闪着一个又一个朝她伸过来的脏手,却显然更激怒了身边的男人。
她有些绝望地哭出声,四周的村民都害怕惹祸上身,竟无一人过来帮她。
突然一个官兵发出一声惨叫,他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把剑毫不留情地插入。剑被拔出,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情儿泪眼看过去,原来是严绥!喜极而泣,两行泪顿时流了下来,“严哥哥……”
严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抬手将她的泪擦去,“别哭了。”
其他官兵见此情形,纷纷拔出腰间佩剑,一把把锋利的冷剑对准被围着的二人,只要一拥而上,便能让二人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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