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津又接连截了几个小厮,可不论他如何逼问,他们的回答皆是毫不知情。
关于昨夜,关于刺客,所有能与卞狄联系起来的线索,他们皆是一概不知。
前一天夜里,他和大哥奉陛下之命,整夜监视尚书府。
只要稍动脑筋想一想,都能清楚,云禄既然答应上朝,必不会坐以待毙。凭他不知满足的个性,定不会容许自己的为官敛财之路就此止步。
夜里的很长一段时间,尚书府皆是平常无奇。云家人一起用完晚膳后,便回到各自的房中歇息了。
云禄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自己的书房里,很少外出。从窗户上映出的剪影来看,他也不过是伏案桌前,提笔书字。
其间尚书夫人曾进过书房一次,手里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
从卞狄、卞津的辨识看来,那应是一碗普通的安神药。为官之人饮下安神药助眠倒是不足为奇,但若是对于云禄这样空位素餐之人,倒有些许讽刺。
因距离过远,加上天色昏暗,纵使两兄弟眼力极好,也不敢确定这安神药里是否有放入其他之物。
尚书夫人很快便从书房中出来了,只是这次是掩面而泣,在四五个小厮的跟随,亦或是看守着,回到了房中。
“大哥,你说尚书夫人为什么哭了?”昨夜,他这样向卞狄问道。
卞狄摇了摇头,反问道,“我对女人可不了解,或许,是难过,夫妻不和?”
卞津轻笑一声,眼神再次看向云禄的书房,轻言道,“依我看,除了伤心,更多的是害怕。”
“因为丈夫即将要做的事,是她这一介妇人不敢想象的。从未想过要做的事,丈夫一意孤行,她自然是担心其中的后果。”卞狄说完便抬起手,拍向弟弟的脑袋,笑道,
“看不出来啊,臭小子,瞒着大哥我究竟做了什么,都能猜测女子心思了?”
卞津刚欲与他开玩笑,却突然看见远处两个矫健的身影,极速飞入尚书府,一闪身,便进了云禄的书房。
卞狄自然也看见了刚刚的情景,眼眸发亮,嘴角带笑,说道:“看来真被陛下说中了,也不罔我们在这苦等良久。”
语毕,站起身,施展轻功,向前飞去,卞津紧随其后。
两人轻巧地落在书房前值守的两个小厮身后,两小厮听到身后的细微动静刚欲大喊,便感到后颈被一记重击,昏倒过去。
接住昏迷的小厮,轻手轻脚地将他们倚靠在柱子上,再将书房连通庭院的大门锁上。
两人靠在窗边,凑近双耳,仔细地听着里边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
两兄弟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落,小心谨慎,书房外的变故也只发生在一瞬。
云禄盯着书房的大门,看到两小厮斜倚着柱子,权当是下人犯困。
并未听到什么异常声响,且他明日就会上朝,料想皇帝兴许会放下戒心,今晚不会有所动作。便不曾在意,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
两人皆是蒙着面,但露在外头的眼睛,眼里却是如野兽般的凶狠,粗眉大眼,此刻正紧紧地盯着云禄。
果然昶茗国的人都是一个样,面相粗旷,神色凌厉,不知隐藏。
“云大人,我们要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其中一人见云禄一直不曾开口,只是慌张地四周张望,偶尔狐疑地看着他们,便不耐烦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两位将军就放心吧。”云禄一张老脸露出惬意的憨笑,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交到其中一位将军手里,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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