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非要接我的雪姐儿进府呢?”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对林清欢缓缓说道。
林清欢听罢,缓缓抬眸,对上楚老夫人的眸子。
容伯小心抬眼看,只觉得那大伏天夜里****催出来的雷电在两人眼神交错中滋滋作响,心下想道:他阅人无数,王爷的这个小娘子可不是什么善茬,漂亮话说的一套套,跟老夫人叫起板来也是跟那鲤鱼似的,一挺一挺的牛气哄哄。
泠玉扶着林清欢手里也是捏了一把薄汗,楚老夫人治家的本事她可是一清二楚,当年楚府娶进来的姨娘断不敢有闹事的,只一年娶进来一个郡主仗着自己家室声望高,处处挑衅当年还是大夫人的老夫人,结果没几天便被楚老爷子原包送回娘家,那郡主娘家告到先帝一处,没成想老夫人去先帝面前当堂对峙之后,气的先帝又把那郡主送进尼姑寺里守着青灯古佛。如今虽然老夫人已不当家,可在七王府依旧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姜还是老的辣,自家王妃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怕还是不知道老夫人的厉害。
“爱进哪府进哪府,反正不是这七王府。”
林清欢轻飘飘扔下一句,却惊得一众人掉了下巴。饶是见惯府内明争暗斗的容伯也赶紧托住了自己那摇摇欲坠的下颚骨,楚老夫人面上一愣,似是不敢相信林清欢刚才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表情回应,随即老夫人反应过来后,扬起手“啪”的摔碎了身侧的琉璃茶杯,眼中似有寒刀,像只母狮子一样想要狠狠撕了眼前大逆不道的女子。“你!”
“王嬷嬷!给我…给我狠狠地掌她的嘴,狠狠地打!”
旁侧的王嬷嬷听罢立刻挽起袖子,早在楚府之时她干这种事干多了,如今一小小野女子竟敢如此对老夫人大不敬,饶是王爷也是对老夫人礼敬有加,自己今日就是打了她,有老夫人保着,王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想到这,她眸色一狠,看我今天不把你这个小蹄子抽的满脸开花,好好教你怎么跟老夫人说话,怎么尊敬着雪儿小姐。
林清欢看了一眼挽起袖子满脸狠厉的王嬷嬷,勾着嘴角轻轻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循着空气中那几丝强劲的气息笑的一脸狡黠,轻轻道:“本王妃准备好晕倒了呢。”,于是双眼一翻,身子摇摇欲坠,好像再来一阵风就能把她连人带娃吹走。
泠玉见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去扶,之间林清欢“勉力”睁着双眼,道:“传王爷玉令,备好吃食和御医,以防雪儿小姐饿了晕了,除了进府,要啥给啥……好了,这回本王妃手无缚鸡之力,弱柳扶风,真晕了。”林清欢给那几丝气息抛过去一个眼神,就倒向泠玉怀里。
泠玉还未反应过来,之间电光火石间,她和王妃身边唰唰的被一群带着银面具的黑衣人包了七八层,而那王嬷嬷不知何时已被扔出十米之外,杀猪般的捂着胸口嚎叫了起来,一切快到让人来不及眨眼,众人皆被这变数吓得一阵惊呼瑟缩,就连府门外慕容雪的轿子都被狠狠晃了一下,但谁也不敢肆意乱动,空气中透着一股肃杀的凉意,只见为首的黑衣人身影一横,冰冷的声线轻轻划过在场的所有人:“动王妃者,死。”
短短几个字,无一人敢在出声,楚老夫人也被吓了一跳,霎时心里怒意滔天恨不得把林清欢凌迟百遍千遍挫骨扬灰,她只听闻过七王府备有隐卫,但她也知晓他外孙那等人的隐卫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倘若她此刻敢动那乡下女子,怕是这群人也会卸了自己胳膊,想到这些,她死死剜向在一旁装晕的林清欢,把一脸意欲将她生吞活剥杀意硬生生憋了回去。
容伯见状,心里是一阵想发笑,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弱柳扶风?还准备好晕了?但在脸上强行忍住,使劲兜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你们还有你们快点抬王妃回兰苑!”,他虽纳闷王妃是何时知道这些隐卫的,但王妃这一出戏演的明摆是榨干王爷给她的所有资源,半点亏也不愿意吃,把他容伯和这一群下人救出“老夫人”的苦海。
原来只有他和王爷俩人时,府内风平浪静从无是非,自从老夫人被接来之后,各种规矩突然多了起来,老夫人还企图在王爷身边安耳目,这只能他容伯在其中周旋。今日他本不知还要和老夫人弯弯绕多久,王妃这一“晕”,那可是事关王府命脉,王府内一尚崇俭,下人不多,他忙得了眼色,把跪在府前的一众下人招呼了走。
而老夫人和慕容雪被这一群杀气腾腾的冷面隐卫隔着,更不要想妄谈进府之事。而身边下人都被召走,只留在一旁痛的死去活来的王嬷嬷和几个心腹丫头同她守也不是,留也不是。
林清欢,这笔账,本夫人给你记下了!
楚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路还长,她迟早要让她林清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滚出七王府,给她的雪儿让位!在这七王府,你以为容令辞能保你几时,这天下,可不止有她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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