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高心就数严爷爷了,抱着这曾孙女一刻都不想撒手,“我们老严家终于有个女娃娃了。福气啊,福气啊!”
严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自家老爸打了一巴掌,“你这臭子,有了媳妇不往家里带,成什么样子。看看、看看,把人家闺女委屈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非鱼并不是委屈,而是不大习惯被陌生的人围着,尤其是热情的陌生人。
但,他们都是严玖的家人,她没有表现出嫌弃的眼神。因为,他们是真真切切爱着她的女儿,并不是因为孩子是女生而嫌弃。
这,应该是自己行大运了吧。
“闺女,疼不疼,你看妈给你带来了啥?”严母炫耀似的将手里的保温饭盒打开,一股浓重的鸡汤香味传遍整个病房。
非鱼受宠若惊想要坐起来,却被严母按了回去,“别动别动,你躺着,妈来喂你。”
左一声妈右一声妈,非鱼暗自伤神,她和严玖都还没有登记呢,叫她一声“妈”好意思吗?
只见非鱼扭捏着不好意思地开口,“阿姨,我可以……”
“阿姨?”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的事情,严母有些生气地放下饭海
害得罗非鱼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见她下一秒就去扯着严玖的耳朵吼道:“你们没结婚吗,我媳妇居然喊我阿姨,你怎么办事的!”
施甜甜呼了一口气,拍拍胸膛坐在了非鱼旁边,“你看人家,多疼你。”
发自内心的羡慕非鱼能有个好归宿,施甜甜端起鸡汤一口一口地喂着非鱼。
“裴爷爷也疼你啊,傻瓜。”
施甜甜微微一笑,细心地帮她擦拭嘴角的汤迹。
爷爷奶奶抱着曾孙女不撒手,严父严母却对严玖男女混合双打。
场面一度温馨,许多路过的准妈妈都非常的羡慕他们。
“我跟你讲,等孩子满月,你们立刻给我去登记。”严母揪着严玖的耳边厉声喝道。
然而,身材高大的严玖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一个一米六几的女人揪着。
严父在旁煽风点火,生怕烧不旺严母的怒火一直在添油加醋,“可能他想玩玩人家姑娘罢了。”
严母一听,对他更加的凶狠。
“爸,我是真心喜欢非鱼的。妈,别打了。”
施甜甜和非鱼相视一眼,确认过眼神,真的是亲生的。
因为有了严家人,施甜甜没有在医院做陪护,稍微对非鱼了几句体己话后就背着包包出了医院。
裴亦堂因为悉尼乐园的开幕方案并没有来医院看非鱼,不过,还是因为她的信息选择过来接她。
“你不上去看看非鱼?”施甜甜疲惫地挨在副驾驶位上。
裴亦堂认真地开车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道:“又不是我老婆,我看她干嘛。”
“可她是你老婆的好姐妹。”
“那更不能去了。”
“为什么?”
“怕我老婆误会我会跟她的好姐妹有一腿。”
施甜甜一听,嗤嗤笑了起来,“人家看上的是严玖,你以为会是你这个丑大叔啊。”
裴亦堂冷笑一声,道:“就只有我老婆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上我这个丑大叔对不对?”
施甜甜语塞,突然发现他的口才与智商比以前好了许多。不由得嘟了嘟嘴巴,不满道:“那你怎么不对我好点?”
裴亦堂看着她那委屈的眼神,笑道:“怎样才算对你好?”
“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留给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不能袖手旁观,我叫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这样就是对我好。”
“这还不简单。”
对,是挺简单的,不过真正实行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夜晚冰凉如水,施甜甜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裴亦堂坐在床尾擦拭着他的头发,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
“爷爷要给我们补办婚礼。”这话时,裴亦堂的心怦怦跳得特别的激烈,不知道是在期待她的答应还是在害怕她的拒绝。
施甜甜将头埋在枕头上,闻着属于他的雄性气味,声道:“我老公什么都不记得,我怕沸沸扬扬地办了一场婚礼,到头来还得沸沸扬扬地去离婚。”
“不会。”裴亦堂将毛巾扔在床头柜上,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信誓旦旦地:“即使我恢复记忆也不会忘记此时此刻,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有裴爷爷的眷顾,她怕什么?
她怕的是再一次会伤心吧。
“你呢?你不记得以前过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你家大门了?”想起以前他的话,施甜甜像是开玩笑一样了出来。
每每一想起,心就会痛。
裴亦堂用余光瞄了她一眼,生气道:“我这不是认错了吗?你这臭丫头整逮住我一句话个十遍八遍腻不腻啊!”
“不腻,那句话够我一辈子。”
好你个臭丫头,存心跟他过不去是吧。
裴亦堂欺身而上,将她牢牢锁住。施甜甜翻身与她面对面,伸手指着双眼的黑眼圈,道:“你忍心折腾我?”
裴亦堂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会忍心她继续劳累?忽地,只是轻轻的在她的眼皮上印了一个唇印,动手拍拍她的屁屁,柔声道:“那你好好休息。”
“嗯。”施甜甜这次没有吵闹,一占到有他气味的枕头就开始昏昏欲睡,还是裴亦堂将她的身子摆正,不然明有得她腰酸背痛。
严玖给他发来了一个信息,上面是严玖抱着婴儿的图片,还配上一句话:喜得千金。
裴亦堂轻哼,娃是不错,就是当爹的有点儿傻。
关掉手机,他搂着施甜甜随着她进入了梦乡。
有那么一个刹那,他心里是非常羡慕严玖的,只是没敢表现在脸上,怕施甜甜有压力又怕她想起以前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他们的孩子也会健康的活在施甜甜肚子里吧。
夜色深沉,晕黄的灯光照亮她干净的脸庞,面上的平静像是蜂蜜一样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心间,甜丝丝黏腻腻。
窗口外闯进来的凉风吹起她的细发搔动她的俏脸,纤手时不时地抓了几下,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裴亦堂轻笑两声,帮她把碎发捋好,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道一句声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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