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甜,你伤了爷爷,裴亦堂是不会放过你的。”
梁玉玲笑了,似乎很得意。
不过施甜甜专业打脸,最看不惯那种借着别人来示威的三流戏子。
她拿起水果刀在梁玉玲眼前晃着,将她逼得挨在大门前,差点因为大门的往后靠而摔倒,惊得她满脸苍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甜甜拿着刀尖挑起她的下巴,“你我这把刀能不能将你衣服底下的肚子划破?敢在我面前示威,真不怕你这圆滚滚的肚子会流出花花肠子?”
“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一直以来你都用清纯来伪装自己,现在裴亦堂不站在你这边就开始撕破脸皮。”
“呵呵,你得对极了。”施甜甜在她眼前亮起锋利的刀子,眼神凌厉,被鲜血染红的唇更加邪魅动人。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裴亦堂的身影,在施甜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冲上前将她手上的刀子给夺下来,干脆利落地将她的手腕拧了下。咔嚓一声,伴随着施甜甜的尖叫,刀子正好落在地上,发出很响亮的一声“咣当!”
裴亦堂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曾经令人喜爱的她却变成了今疯魔的样子。
他的心脏,莫名地酸了一下。
“你想对她做什么!”裴亦堂居高临下地质问弓着身子的施甜甜,脸上的怒意不减,甚至可以用暴怒来形容。
施甜甜忍不住痛苦地抽泣,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双眸模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怜得紧。
这双手全都被他们爷孙两弄伤,施甜甜抬眸,许是这伤太过沉重,她并没有将悲伤之情在他们面前泄露出一星半点。
倘若将她这一年感受到的苦楚全部加起来,大概是一张挣脱不开的网,命运有时候就像一场死局,棋局上的每一颗棋子都被羁绊得无法动弹,施甜甜便是其中一颗被羁绊住的棋子。
命运将她逼入爱情和婚姻的死角,将她放逐到地狱的两端,不曾许诺她什么时候可以抽身。而她一面抵抗着命阅不公,一面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舔舐伤口。
这刻骨铭心的悲伤与怅惘,始终源于最初的遇见。
想要回到最初,唯有重新开始。然而,时光过了就过了,它不会为了谁溯游而上,人生又怎么能恢复原样。
于是,走在路上的人总是一边回忆一边叹息,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萎靡的心灵继续与命运做斗争。
“你怎么不问问她想对我做什么。”施甜甜脸上的红印可是清晰可见,一如当初,他帮的人依旧不是自己。
依旧不分青红皂白,依旧一味地指责。
这样的男人还要来干什么,等着过年吗?
梁玉玲惨白着脸,像是丢了魂一般钻进裴亦堂的怀里放声大哭,口口声声地指责她对她不敬,“我只是想让她好好照看爷爷,谁知道她对我凶巴巴的,还拿裴家夫饶名头来压我,可怜我这孩子一出生就成了私生子。呜呜……”
裴亦堂轻轻拍着梁玉玲的后背,细语安慰,这样温馨的场面在施甜甜眼里真是讽刺。
“真是把爱情和野心发挥得淋漓尽致啊!不愧是当红花旦,一秒钟入戏。”
“施甜甜你闭嘴!”裴亦堂突然呵斥她,“如果你还想继续当裴家的夫人,就给我安分守己些!”
施甜甜不可抑制地仰大笑,“还不如破铜烂铁值钱的位置我不稀罕,别人想要,尽管拿去!”
她红了眼睛,满脸悲愤,“我要的,你给不起!”
裴亦堂错愕,这样的女人一身傲骨,得到的会珍惜,失去的,绝不挽留。
就是这样的她才会莫名其妙地闯进他的世界里。然而,一切的毁灭源于伤害,如果她没有动手,他又怎么会清楚地瞧见那一幕?
所有的过错他都可以试着原谅,唯独伤害爷爷这件,他誓死不罢休。
“既然你不稀罕,那就离婚……”
“好啊,我求之不得!”
裴亦堂的话音刚落,施甜甜想也不想就直接答应了他。
最得意的莫过于梁玉玲,最悲赡莫过于裴亦堂。
“对于你来,这一年算什么?”裴亦堂不敢置信地问她。
施甜甜笑了笑,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独自呢喃:“这是个噩梦,梦里,我失去了孩子。”
她抬头看着他轻轻问道:“你知道每一个平淡的早晨我是怎么过的么?我多么希望梦醒了,我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安然无恙。”
裴亦堂眉头皱了皱,似乎不大乐意她提起这个话题,“总是拿孩子事,你不怕他死不瞑目吗!”
“死不瞑目的人是我!”施甜甜突然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孩子哭着喊着找妈妈,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当时是怎么样的,我恨不得飞到他的身边抱着他安慰他,让他别害怕,告诉他,妈妈在这里陪着你,永远永远。”
“可是呢?”施甜甜拍着自己的胸脯哭得像个泪人,“每当我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就像一缕烟消散不见,我不难受吗,我醒来的时候泪湿枕巾你看见过吗?”
“那些很重要吗?”裴亦堂皱着眉头问道。
施甜甜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独自忧伤,“不重要,对于你来我的事情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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