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只好把手伸了出来,这下可好看了,每人手上都不知为何变成褐色了。
仔细一看,这褐色还各不相同。于氏是两只手都深褐一片,非常均匀;段氏两手都是一层淡淡的褐色;魏氏更离奇,左手全是淡褐色,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则是洁白晶莹,如同白玉一般耀眼夺目,其它手指和手掌也和左手一样淡褐一片。
“你们刚才洗手的水里加了大量的藕汁和梨汁,只要碰到后不用清水洗净,一段时间后必定会变色。谁坦坦荡荡、无惧考验;谁内心有鬼,不敢下水,现在不是一目了然了吗?”白翩翩一边吃着柳眉刚端上来的补品,一边悠哉悠哉的说道。
“哦,魏姨娘肯定是用右手拿过萝卜皮,怕给检验出来,刚才右手拇指和食指并未碰到水,所以现在就没有变色。姐姐,我说的对吗?”
“闭嘴闭嘴,看热闹别说那么多话!”小姐弟早饭也吃饱了,现在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边看边小声嘀咕着。
“将军,你这府里的厨子不太好,改明儿我给你找几个好的。其他人嘛,我看也可以找些好的来替换一下,哈哈,真是有趣极了。”
到了此时,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在里面捣鬼了。看破不说破,这是成年人的世界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魏氏已经瘫软的站不住了,整个人此刻心里无比后悔,为何今日要冒险出这一回头?想栽赃嫁祸给于氏也没有成功。本来这府里自己是最得宠的女人,吃穿用度和别人家的正室没啥区别。眼看着张府嫡女也大了没几年就要出嫁,自己要是能怀上个一儿半女的,不就很可能被扶正吗?都怪眼前这个女人,硬生生的断了自己的正室之梦,她咽不下这口气,就想今日让她出个丑,出了这口恶气,没想到现在出丑的反而是自己。想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不禁怜惜。
张鉴之当然也不是傻子,按照一般庆国大户人家的惯例,小妾胆敢挑衅正室夫人,轻则罚跪、软禁,重则挨打、发卖都是可能的。可是今日犯事的是魏氏,其兄长为救自己而死,平日里他常年驻扎在军营,每次回京都是魏氏的温柔贴心让他能暂时忘记那些残酷无情的厮杀。他如何忍心让魏氏受罚?
他坐在白翩翩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是晚秋做的不对,我晓得委屈你了,但是......能不能放她一马?”
白翩翩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也压低了声音笑眯眯的问,“张将军重情重义,本小姐颇为欣赏。只是我们有言在先互相各不干涉,你家女人现在惹到我了,将军想我怎么做呢?”
“只求你就此带过,晚秋身子单薄,受不住罚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白翩翩没想到大胡子这个直男对魏氏还真的挺上心。其实以白翩翩一个现代小阿姨的视角看这个萝卜皮还真就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就像同学朋友之间互相开的玩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本来也不打算过多的追究和惩罚。而且刚才扶她们起身的时候,她已经闻到了魏氏手上新鲜的萝卜气味,本想饶她一次。可她却想祸水东流、栽赃嫁祸给于氏,这就让白翩翩心生厌恶了,觉得魏氏是个心术不正的。
“哎呦,我好歹也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张家主母,这第一日就被挑衅如若我不立个威,以后日子恐怕不会太平呢?”白翩翩打算利用大胡子对魏氏的袒护来为自己多争取点利益。
“你不要太过分,这还是张府,府里大小事物还是我说了算。”
“那我三朝回门可要问问我爹娘哥哥们,按照大顺法律,小妾妄图谋杀主母该当何罪咯?”
……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她一马?”
“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家里太可怕,我要有人保护,你给我找几个会武功的丫头来。”
张鉴之有点脑子没转过来,本以为白翩翩会要些金银首饰或是府中权力之类,没想到她居然要了这个。只是会武功的男子他手下大批,女子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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