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个鸟····不就是一个看大闸的····临时工吗?俺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李永年言罢,将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转身回到宿舍,拾掇好了行礼,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闸管所大门。
“永年,你····”郑天河看着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李永年,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李永年背着行礼,走在蒙河长长的河堤上,凉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哎呀,俺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点啊?”李永年放下行李,找了块石头坐下,拿出烟卷,点着了一根,慢慢的抽了起来。
难道就这样回家了?怎么跟王雪和孩子们交代呢?告诉他们俺跟所长吵了一架,然后英雄般的凯旋回来了?
要不然,就再回那闸管所里去?不行,去他娘的,既然出来了,就不能再回去了,还是硬着头皮,先回家再说吧。
李永年回到白家庄,已经是夜里两点钟了。天上的月光,照着宁静的村庄。
也许是李永年沉重的脚步声,打扰了这种宁静祥和,村里的狗儿,开始不住声地叫唤起来。
终于到家了,李永年打开大门,来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院,一股月季花香扑面而来,院子中间的桃树,已经长大了,遮了小半个院子,树上结满了桃子。
“是永年吗?”屋里正在蹬着缝纫机的王雪,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赶忙喊道。
“嗯,是俺。”李永年声音不大,但是王雪听出了他的声音。
“怎么回来了呀?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王雪打开屋门,看到李永年身上竟然背着行李铺盖。
“不过节就不能回来了?”李永年明显还有一肚子的气,说话都是带着火药味。
“赶紧放下行李,累坏了吧,上屋里歇歇!”王雪并没有反驳,接下了李永年手中的行李。
李永年走到水缸旁,拿起舀子,舀了一瓢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这一路还真是渴坏了。
“俺跟所长郑天河吵了一架,不去上班了。”李永年说着,回里屋睡觉去了。
王雪知道永年一定是有事情,也没心思再做衣服了,但是今晚看永年那个样子,也不会说明白了。
唉,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王雪依旧起的很早,做好了早饭,孩子们也起来了,可是那李永年依旧躺在床上没动静。
“大龙,去叫你爹起来吃饭。”王雪指使大龙去叫李永年。
“爹,吃饭了,娘做了好吃的,鸡蛋面条子,可香了!”大龙一想到那喷香的面条,嘴里的口水,都流了一胸脯子。
“嗯,起床喽!”李永年伸了个懒腰,跟在大龙后面出来了。
“红霞,给你爹盛上饭!”王雪并没有停止手中的针线活,继续做着加工。
“红霞娘,你那加工活干得怎么样了?”李永年吃着面条,夹了一块老咸菜放到嘴里。
“也就马马虎虎吧,一个集能挣十几块钱。”王雪故意没跟李永年说太多,以防他会大手大脚地花钱。
“嗯,不错,这一个月算下来,也能挣几十块呐,真比俺这个临时工强多了。”李永年心里不是个滋味,竟然比老婆还不如。
“永年,俺知道你遇到事情了,实在不愿意去干就回家,老天饿不死瞎鹰呐!”王雪脚蹬着缝纫机,哗啦哗啦的响着。
“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转正的事情泡汤了。”李永年放下碗筷,抽出一根烟,开始点着抽了起来。
“也好,回来跟俺帮忙出摊收衣裳去。”王雪轻轻地道。
“你那老娘们的活计,俺可不想干!”李永年坚决的说道。
“嘿嘿,就知道你不愿意,那你就下地干活也行啊。”王雪知道李永年的心思,拉不下那张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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