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寒?他这是练功出了岔子。”
余绽板着脸,一眼横过去,瞪退阿寻,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萧寒片刻,忽然又问:“你是不是还受了内伤?”
萧寒呃了一声,抬手挠了挠眉尾。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给你开药,每天一早一晚,必须吃。内伤这种事,得养。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养的意思。”
余绽也不理他,上前半步,挤开他,直接拽了张白纸,在上头笔走龙蛇,一挥而就一张药方,直接递给萧韵:
“你亲自去跟使君说,二十二郎再不安静调养,他前头二十几年的功,就白练了。”
听着余绽的诊断,萧韵的脸色早就黑成了锅底,听见这个差事,二话不说接过药方塞进怀里,也不管二人再要说什么话,自己大踏步转身往外,一把拉开门,大吼:
“散了散了!寒哥病了!他得养着!明儿起,这些破事儿都归我管!以后,下午未初,直接去我那儿领差事、回话!”
满院子的人怔怔地看着他。
萧韵顿时怒了:“我说话不好使是不是!?你们想造反啊!?”
屋里萧寒忙给阿寻使个眼色。
接着萧韵的背后,阿寻露了个头出来,冲着众人挤着眼摇头。
众人这才参差不齐地举手作揖,然后嗡嗡地散了去。
萧韵头也不回地直接冲向外头,去寻萧敢了。
“四小娘子,如今齐夏之间,大战一触即发。我实在是,歇不下来啊!”
萧寒无奈地摊手解释,说着,又是两三声咳嗽。
余绽哼了一声:“往年没有你,节度使府也并没有被炸成一片废墟。”
一句话噎得萧寒无话可说,唯有苦笑。
“镇北军有难处?”
余绽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动。
只怕是军队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这样焦虑。
萧寒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方道:“不瞒小娘子,是。”
然后,不等余绽避嫌,便直接都告诉了她:
“西齐想要打大夏,但是因为有人烧了他的军器库,损失巨大,所以这一仗原本就该这样不了了之。
“可是前两天京城传来消息,有人跟西齐说,这烧军器库的人,就是我们幽州的人。所以西齐那边咬牙切齿地要报复幽州。
“京城却又遣了人来斥责使君不该惹事,更不该怕事。原先说定好的,年前要拨给镇北军的三架守城大弩,又寻了借口,不给了。”
“然后呢!?让幽州一地承受西齐的怒火?逼着镇北军和河北道的百姓,跟着一起陪葬!?”
余绽蹭地跳了起来,满脸铁青!
这是胡闹!
这是卖国!
这特么的一定是韩震!
萧寒疲惫地闭上双眼,抬手揉着眉心:“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即便少了守城的利器,幽州城和河北道,我也必须要保住,才行。”
“我帮你做守城弩。”
余绽哼了一声,双手插在腰上,豪气冲天,
“西齐的守城弩图纸,我师父见过。我师兄是过目不忘的好记性,照着画下来了。我无聊的时候拿麦秆做过小的玩!
“这回,我帮你做大的!做真的!西齐敢来,弄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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