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走了。
大公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忽然,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叹息。
大公子蹭地跳起来,仿佛那椅子是块烧红的铁。他两步窜到刚才张凯跪倒的位置,面对着椅子,啪地跪下。
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
周藏器。
周藏器在椅子上坐下,又叹了口气:“唉,你不像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怎么成了你这幅样子……”
大公子的穿着打扮,确实有些另类。
他本是一个面如刀削的冷峻少年郎,却涂了口红,穿着鹅黄的纱裙。胸前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竟然还是鼓鼓的。
大公子垂着头,辩解道:“父亲,董一一的处子之身如此重要,万不能有丝毫纰漏。”
周藏器怒道:“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为什么我三年都没往藏锋山安排人。可,留着她的处子之身,却不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武林中正在酝酿一次会盟,想要对抗红貂寺和止戈院的步步进逼。”
“到时候,有可能会推举盟主。”
“你爹我,为这事筹划了好多年。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传出不利于镜山派的丑闻!”
“真让我失望,”周藏器站起身,看了大公子一眼:“张凯见过你,不论这事成与不成,他都不能再留了。”
大公子伏下身子说:“知道了。”
藏锋山上,唐小乙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他把两本秘籍研读了一边,开始尝试修炼纯阳天梯功。
纯阳天梯功专修任脉,从会**开始,一个穴位一个穴位修上去,总共二十四个穴位。
就像登天梯一样,登上二十四个台阶以后,便能达到武学的天道。
董一一显然也知道纯阳天梯功的精髓所在。
她为唐小乙种下内息种子,选择的穴位也都在任脉上。
现在这些种子,像温热的小鱼一样,在唐小乙的经脉中钻来钻去。特别是种在中极穴的那个,在唐小乙的下腹挠来挠去,把他弄得浑身燥热。
经过多年的训练,唐小乙的经脉本就比一般人宽阔许多。
如果把一个普通人的经脉比作高速公路,他的经脉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宽达数里的怒江水道。
可是,他以前的训练十分残暴,虽然将经脉拓宽了许多,但是难免会留下许多隐患。
而董一一种下的内息种子,却恰好在反复滋润、修复、拓宽唐小乙的经脉。
等种子的力量耗尽,唐小乙的经脉恐怕会比怒江水道还要广阔许多;其坚固程度,也仿佛是在大江两岸筑上水泥河堤。
这是亘古未有的修炼天赋。
当然,这样的天赋,是他在训练营冒着生命危险,无数次突破肉体极限换来的。
同时也是,董一一冒着损耗根基的风险,种下的三粒内息种子换来的。
如果唐小乙把他的天赋情况说出来,恐怕红貂寺会立刻把唐小乙捉回去,内定为下一任大总管;其他的江湖势力,也都会恨不得多生俩女儿,一起嫁给唐小乙,好把唐小乙拐回去做掌门继承人。
可是,唐小乙不能说出来。
他的身份很尴尬——他是个卧底。
要是他说出来自己的天赋,把自己放在聚光灯下,一旦身份暴露,恐怕会立即被灭口。
他叹了口气,摒除了杂念,催动纯阳天梯功。
片刻之后,一丝内息从他的会阴处蕴育而生。
这一丝真气显得十分弱小,仿佛是宽阔江面上的一丝水汽,但毕竟是在他体内产生的第一丝内息,代表着他迈上了登顶武道巅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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