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曹操,他起兵的时候,难道真的就是靠着个人声望获得的兵源吗?显然不是这样的,究其源头,一来是卫氏帮了他,二来则是他兄弟很多,有些经过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之后,逐渐变得富裕起来如饿死儿子,养活亡弟侄女的夏侯渊,家里也多了很多口子人,在他要起兵的时候,这些兄弟自己就带着兵马来投奔了,少则一两百,多则上千人。
所以在看到新汲县账面上只有两千口人的时候,曹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而内心里还有几分可怖地理所应当。
“要人没人,要粮没粮,难道真的只能博一个与民秋毫无犯了吗?”曹晖想到了来时曹孟德那可怕的目光,很快就摇了摇头:“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
“借粮?”县丞黄举,同时也是新汲五家三姓里面的黄姓,家族浩荡,管理极多户口的黄家主,吞了口唾沫,咬着牙道:“并非在下不愿帮忙,实在是而今刚过寒冬,各家粮草都有所不足,家里上上下下还有数千口子人等着吃饭……”
亏他有脸说数千口子人,整个县的人还没他家里多,我靠!
曹晖险些爆了一声粗口,不过为了前途着想,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思索一番之后,再度恳切地开口道:“我知各家都有所不易,然而眼下若是足下不帮忙,这县君之位我怕是也坐的不是那么安稳,来时从父已然说了……勿使他担杀侄之过,所以……不得不开口啊。
若是实不能为,我只能入许都请兵剿匪,希望周边有匪可剿……”
“这……”黄举犹豫了起来,他倒不是不相信曹晖,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或者说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曹操确实是比较严厉的,做不好官很可能就会被处罚,就算是侄子,估计……更逃不过去。
平心而论,黄举年轻的时候,家里也时常会推出来几个替死鬼,越是亲近越是有可能被推出来,但粮食的话,真不想给啊!
要不是曹晖刚刚言辞里面的剿匪之言,他说不得就一口回绝了。
不过想是那么想,在看到曹晖脸色逐渐狰狞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乱说话了,否则家里又得扔一个替死鬼出来,甚至家都得被破了:“可否容我与另外四家商议一番,不必太长时间,只需三五日,必然给县君一个答复。”
“三五日吗?也好,若非县丞,晖,实无所为也,届时只能拼死一搏,哎!”曹晖脸上狰狞收敛起来,假惺惺地抓着黄举地手,摇了摇以后,一脸感慨。
之前被拉手时,黄举还觉得心情很不错,可眼下却仿佛死了爹一样的难受。因此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严肃道:“举这便去了,也希望县君可给吾等一个安身立命之机,切不可做那,做那……”
“放心!”曹晖知道对方不愿意说出来,却又要表达出来,索性自己便开口道:“曹某并非凶残暴戾之人,若是可图功业,自然与民秋毫无犯,实在无法,亦只能许都请兵剿匪,以图粮食……”
“如此,还请县君多担待几日吧。”黄举点头答应。
过后,他忙回去召集另外两姓四家,一同商议借粮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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