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雪,齐玉,潘多爱,祝新莲都来了。
要不说祝新莲是最懂自己的马仔呢,她不但人来了,还带来了啤酒,鸭脖,花生瓜子等吃食。
铁林很有眼力劲,搬来了桌凳,一众人在广场围坐一桌边喝边聊。
广场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剩下的零零星星没几个人了。
此时在若大的广场上喝酒,真有种天为顶,大气作墙,四海皆在房中的豪迈。
再有个三五知己作伴,夫复何求。
众人聊的自然是国艺大赛的事,本来大家过来就是为了劝乐易不要去管外面怎么说,做好自己就行。
当然,大家不会明说的,怕伤害乐易自尊心,毕竟现在乐易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
都是旁敲侧击,含沙射影,拐弯抹角,引经据典,最后得出结论。
现在,还不是复办国艺大赛的时候。
乐易一直微笑着听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吭声,既不表示赞成也不表示反对。
众人相互看了看,然后让表面上与乐易最亲近的白素素出马。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乐易抬头看了一眼广场中央展台上的三角钢琴,过了好一阵才开口。
“其实我不在乎那上面展示的是什么乐器,锁呐二胡可以,吉他钢琴也可以。我们这个本来就是一个有大爱大包容的文明。”
“我们文明从不狭隘地认定什么是我们的,什么不是我们的。”
“就如大家都熟悉的锁呐,原本就是从国外传进来的,经过我们融合和发扬,最后成了我们最具民族特色的乐器。”
“你们说,锁呐到底是我们的还是别人的呢?”
“其实这世上很多事和锁呐一样,非要追根溯源,到最后可能谁也弄不明白真正属于谁。当然,这扯远了。”
“我想说的是,我不在乎那上面摆什么,但一定得我们自己放上去。我们想放锁呐就放锁呐,想放钢琴就放钢琴,但必须是我们自己放上去的。”
“就是放一只口哨上去,那也是我们乐意,我的地盘我做主,也必须我做主。”
“而且就算我们输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相反,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告诉更多的人,我们振兴国艺的决心,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从未放弃,一直在努力。”
听了乐易一番话后,众人都陷入静默,只是每个人脸上都隐隐激动之色。
平常听多了我们不如洋大人,洋大人所有东西都比我们好的论调。大家未必赞同,有时还会有我的其实不比洋大人差的感觉,但也很少去反驳的。
就是臭屁的房东,都潜意识认为洋大人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
当然也有人说洋大人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不比洋大人差之类的话。但一眼就能看出说这话的人底气不足,明显是不服气硬着头皮说的。
像乐易这样打心里认为我们和洋大人平等,甚至隐隐还有点瞧不起洋大人的人,在场所有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她们好奇,乐易的自信到底从哪里来的!
齐玉拿起一次性杯子将杯中啤酒一口喝尽,道:“不能听你讲话,每次听了你的话都热血沸腾,有种恨不得找人打一架的冲动。”
众人一阵失笑。
江雪道:“那你有计划吗?”
“还真有。”
众人一起望向乐易。
乐易道:“俗话讲,十年笛子百年箫,一曲二胡闯云霄,千年琵琶万年筝,唯有锁呐定乾坤。我决定了,就用锁呐斗一斗那些牛鬼蛇神。”
“铁林。”
铁林站起身立正喊道:“到。”
“你明天找几个人将展台拆了,等我们赢了再建一个更辉煌更耀眼的,将我们的锁呐放上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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