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木修一面色狰狞,恶狠狠地瞪着秋相思,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戏子罢了,山田那老家伙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在我这里逞能!”
伸手拨开散落的发丝,露出一张绝伦的脸来,秋相思半点没有狼狈的神色,倒是笑的格外张扬,“不过是个戏子罢了,也让少佐几次三番下请柬。”
仓木修一更是生气,抬脚就踹了上去。
嘴里更是不饶人,口不择言的说些听不懂的日语,他那一脚用的力气大,秋相思却丝毫没露出怯意,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以戏为生的女子,从小就开始练功的,往日里在台上那样的婉转声音,现在笑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仓木修一更生气了,抬手就要拔枪,突然门开了。
一位日本士兵站在门外,“少佐,鲁先生来了。”
仓木修一拔枪的动作一顿,重新将枪放好,“请他进来。”
鲁安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秋相思,眯着眼睛笑了笑,伸手和仓木修一握手后,才装作刚刚看到她的样子,惊讶道,“秋先生怎么在这?”
秋相思勾了勾唇,虽然现在跌落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的掌印也还没消退,但这么狼狈的姿态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这一笑就让整个屋子都失了颜色。
“鲁先生啊?”秋相思抬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脸颊,端的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仓木少佐请我来的。”
“哦?”鲁安看向仓木修一,一脸的疑惑神色,“那现在……”
仓木修一哼了一声,“这女人不识好歹的!一个唱戏的,我请她来是给她面子,昨天晚宴就推了,今天又一副清高样子,给谁看?”
鲁安轻轻笑了,“我以为多大的事情,劳烦少佐动气,我在公董局做事这几年,也陪领事去看过秋先生唱的戏,领事还夸秋先生功夫好。”
蹲下身子,将秋相思扶起来,鲁安依旧笑眯眯的,“刚才和领事在楼下喝咖啡,看见秋先生上楼了,还在想是谁这么大面子请的动秋先生,特意上来看看。”
递给秋相思一方手帕,鲁安继续说,“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秋先生的脾气,秋先生啊,最喜欢的就是安静,宴会哪个能请的动她,都能登三天头条呢!就是性子不好,不大爱说话,今天肯过来,哪里能是不给少佐面子?怕是少佐的面子,比我的面子都大!”
见仓木修一仍旧带有愠色,鲁安的声音可以压低了几分,“今天少佐在我们法租界的大华饭店请秋先生吃饭,我们哪能没什么表示,领事还在楼下喝咖啡,是我好奇,跟上来看了看,没想到少佐刚来,不知道秋先生的脾气,闹了这么不愉快的事,不如今天少佐在大华饭店的单由我买了,怎么样?”
仓木修一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虽然仍旧不大乐意,到底不敢在法租界惹事,请鲁安坐下,重新上了茶。
鲁安笑着拒绝了,“领事还在楼下呢,我也不便久留,不如秋先生和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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