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来了?”郭豪喜出望外,也不闹了,直接迎了上去。
“大哥!”一见面郭豪就扑了上去,用仅剩的一只胳膊给了胡温文一个热情的拥抱——他的另一只胳膊无力地垂在一边,已经没用了。
长着一双对眼的胡温文也给了郭豪一个拥抱。
一个是县令大人的侄子,一个是太守大人的公子。
如同后世一样,官二代有官二代的圈子,富二代有富二代的圈子。
但同样是官二代,也有不同的圈子。
一个是四品大员的亲子,一个只不过是六品小官的侄子,要是在京城,胡温文跟郭豪玩在一起的话,会遭到同样等级官二代的耻笑。
本来以两个人的身份,是玩儿不到一起去的。
可安丰县城就是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轮得上品级的官员加起来两只手都能数的完。
同样算是官二代,同样是纨绔子弟,这就够了。
毕竟人是群居动物,总要找些同类来避免孤单。
……
胡温文来找郭豪是有原因的,胡太守不但扣除了他的月例,甚至到他的屋子里搜刮一通,把他仅存的那几十两银子都给没收了。
现在胡温文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胡温文对胡氏兄弟恨之入骨,可以他现在的能耐,除了每天恨得牙痒痒,真是什么也做不了。
……
胡温文用他那双对眼认真地观察着郭豪:“郭老弟,你的脸色比上次似乎更差了。”
郭豪一听这话眼泪都出来了:“大哥,一开始我这胳膊每天都疼,前段时间这胳膊不疼了,可我这肩膀又开始疼起来了,每天疼的我无法入睡,苦不堪言哪,呜呜呜~”
胡温文拍了拍他的肩:“老弟,你受苦了!”
“呜呜呜~我郭豪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我那亲叔叔听了什么绣衣的鬼话,偏偏不让衙役替我出头,大哥,你就说说这绣衣有个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在我们县呆了几天就走了么?他们还能保得了那小子一世不成?”
听到绣衣两个字,胡温文双目怒睁,眼中冒火,虽然不知道绣衣使最后诈了父亲多少钱,他知道那一定是个天文数字——因为父亲这两天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这一切,都是胡驰兄弟两人造成的。
“郭老弟,你我同病相怜,都对胡驰兄弟恨之入骨。我父亲和郭大人都是官场中人,做事必须瞻前顾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摆到明面上来的。”
“我不服啊,我气啊……呜呜呜……大哥,这绣衣使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为什么他们一句话就能吓得我叔连缉拿令都给撤了?”
老实说,胡温文有时候不太看的起郭豪,虽然自己也时常被父亲所鄙视,但他认为自己比起郭豪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是要高明很多的。
这不光因为父亲的官职比县令高。
对于郭豪这么一个混混,完全不能理解想要捉拿伤害自己的凶手时,连缉拿令都可以随便伪造的一县之主,为什么会惧怕几个从远方来,没几天又离开了安丰县的绣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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