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家了”
“哦……”
罗旭松了一口气,不用再为难了。但也没敢说送她,只要她不拒绝,只是跟在她身边走着。
俩人一路无话,本来陶晓很想问他期末前去哪了,为什么没上学,可想了想,终是没问出口。
两条街的路说长,也足够俩人步履悠闲地走上十几分钟。可说短,罗旭还没想好再见的改怎么说。
“我到了”
走到楼下,陶晓抬头跟罗旭说了一声。
“哦,那……”
“拜拜”
较罗旭先,陶晓先说出了再见。语气轻松自然。
“哦……拜拜”
看着陶晓上楼,楼道的灯一直亮到三楼,直到灯灭了,罗旭才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夜总能掩盖很多东西,也能轻而易举地掩盖掉很多痕迹,比如那些轻松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可眼底,却强忍着道不明的情绪。
在三楼缓台的墙角站了许久,直到悄悄地看着罗旭的背影消失了,陶晓才卸下一身力气疲惫地倚在墙上。
楼道里很黑,这是一个老小区,楼道里有很多住户堆的酱缸,不用的椅子和一些杂物,在黑暗里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却也很好地掩盖了她,让这抹身影很和谐地融入进这夜色的墙角里。
陶晓想起了去年的平安夜,也是这样一个夜色,她为了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站在一个陌生的楼道里很久很久。
最后,这份自尊心还是碎了一地,以一种让她十分不堪的方式。
这一路,其实她很紧张,比起说起话来的结巴的罗旭,她的优势大概就是善于伪装。
长到17岁这个年纪,好像从记事起,无论是受了委屈还是在外被欺负,她都能轻易地伪装成没事的样子,很自然地躲过父母的视线。
开始,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后来,成为了习惯。今天,是她的一项本领。
良久,陶晓的眼角有点湿润。
强忍了半天,还是控制不住地呜咽开来。
疼,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尤其看到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罗旭,她是不是对他太坏了。
还有让她更疼的是——这一路掩盖不住的心跳。只要站在他身边,闻到那清新的皂角香,心就不受控制地跳如急鼓,扑通扑通的,像有千百只兔子在里一般。
越是压制,越是不受控制……
她,到底是忘不掉罗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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