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来没有流泪,因为有人告诉他,自己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泣的行为,所以他就一直尽可能地去改变自己。
但现在那个人已经走了,离开了自己。
泪水滴打在书上,嘴角死死地咬住,不发出声音,一只手将眼泪抹去。
这时,他才有一种实感,对方真正地离开了他,如同陨落凡间的诸星终将回归苍穹一样。
只是她所留下的碎片,依然在闪闪发光。
杜无月小心地把笔记放进了包裹里,走出了山洞,此时已经是黑夜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至于怎么改变,谁知道呢,尽力而为吧。
魏其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周围没有任何的人,包括他所谓的“艺术品。”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空荡荡的室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这里。
从前的他周围有着老师,有着朋友,但现在,这些全没有了。
只是因为可笑的力量。
不,只是单纯地嫉妒吧,嫉妒杜无月那无人可比的箭术,嫉妒他总能和老师有说有笑。
但现在想来,只是自己太过自闭了,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真是一个胆小鬼啊,卑鄙而又幼稚的胆小鬼。”
但现在唯一能原谅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一路走下去了吧。
要是他能再勇敢点该多好,他就不会嫉妒了,他就不会去靠什么歪门邪道了。
在这座屋子里,或许此时就是五个人一起笑着,一起想明天的早饭了。
而不是阴暗,寂静。
他将一枚小小的徽章捏在了手里,甚至被尖锐的边缘划破了手都不在意。
“姐,我想老师了。”妮诗小声地说道。
“我也想啊。”没有任何言外之意,黯也这么说着,顺带摸着对方的头。
“姐,你说,什么时候,人类和精灵才能和童话故事里一样啊。”
“等到童话故事成真的一天吧。”
“你这不是废话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人依偎着对方,静静地看着天空。
“你觉得,杜无月现在会在哪?”赤信瑞说道。
“在哪都好,只要没事。”长兴言喝了一口水。
少映寒有些沉默,原先只是想来看看精灵长什么样子,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有些出乎意料。
彤清安看着夜空,“那个时候,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也是这幅夜景,但不同的是,那时只有惨叫的人类,无数被饥饿,病痛,所折磨的人类。”
“那可真是个人间炼狱。”
“不是你们逼出来的?”彤清安斜了一眼。
“有道理,但不能一下子就包括所有人,起码我不在内。”之前的精灵耸了耸肩。
“虽然一群人的行为不能代表所有人,但被点燃的愤怒的火焰,怎么可能会避开无辜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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