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口依然在以逐渐加强的疼痛感让杜无月知道自己的伤势正在好转,手已经可以活动了,脚也是,除了眼睛依然看不见,以及一些皮表的伤口以外,身体的大部分部位已经可以勉强使用了。
喝进嘴里的圣水还是元素的聚集体,所以只要一直含在嘴里,就算他无法产生魔力,也可以使用魔法。
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成立的话,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人尝试?
带着疑问,他问一旁的人要了一瓶圣水,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但不咽下去。
马上他就知道理由了。
像是发现了杜无月依然能有动作。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攻击一改之前的随意,此刻开始,充满了暴躁的情绪。
普拉蒙的又一次攻击被他化解,他轻而易举地捏住对方的手腕,先是往后一扯,随后松开了捏住对方手腕的右手,收到腰边,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胸口。
但他并没有让普拉蒙飞出去,手肘抬高,将拳头的朝向从一开始的正前方变成了正下方,将对方打在了地上。
“你真的很烦人。”年轻人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对方常年锻炼的肉体使得他无法轻松地将那块封存对方灵魂的石头取出捏碎。
至于另外一个隐身的人,哪怕已经开始流出鲜血了,却依然因为处于隐身的状态,每次即将将她抓住的时候都会差一点。
让人不爽。
他抬起一脚,将普拉蒙踩到更加低的地方,同时,还有无数的碎石因为他的这一击被打飞了起来,向着四周飞去。
杜无月有些后悔了,老师确实是他尊敬的老师,但这并不妨碍她多次坑害杜无月。
果然,没有一次能正常点。
将液体含在嘴里后,他绝望了。
嘴没事,但除了嘴都有事情了。
没有被驯服的元素在他的身体里随着血管,充斥着整个身体,让他的身体此刻承受着难以描述的疼痛,之前治愈伤口的药剂此刻又在不断地修复着他的身体。
随后,带着略微粘稠的血液,这口圣水随着他的咳嗽一起,被吐了出去。
茨格皱起了眉头,试图抢下圣水,却被杜无月举手阻止了。
再试一次。
他又一次喝下了圣水,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后,这次的疼痛并没有多么的突然,但绝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有点像在伤口撒盐了。
现在不是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杜无月重新将注意力从伤势转移到了圣水上。
“有完没完啊。”年轻人的耐心被彻底耗尽了,但两个人依然和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不放。
这次的他连躲避或是招架都没有了,直接用自己的左手迎上了普拉蒙的右手,拳拳相撞,双方的手都流出了鲜血,但他的伤口却在下一秒恢复了。
普拉蒙则是继续流着血液。
真的是,为什么还不后退,就算是复活的人,也不可能不对死亡感到恐惧吧,相反,会因为已经死过了一次,对死亡感到恐惧吧,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后退?
他从来没有看过对方的瞳孔,如果看过的话,或许会发现什么,但终究不可能会理解。
不理解执念,不理解思想,不理解一切,才是他一直被排斥的理由。
愚公移山为什么不能一天就移好?因为他是人,对面是山,但还要有有足够的时间。
杜无月是愚公,圣水里的元素则是山,但他没有时间,没有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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