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孟莹端来早饭,看到锦帐还挂着,顿时一脸嫌弃。
孟莹:“吃饭了!吃完赶紧滚!”
没有动静……奇怪……这人原来每次吃早饭可都跟饿狼似的……
孟莹无奈,正要走上前去掀开锦帐,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往后退了几步,顺手抄起了案上的鸡毛掸子。
“这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娘子你对我真是又亲又爱!”
成璜正悠然自得的坐在窗口,托着下巴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孟莹。
孟莹:“你去哪里了?”
成璜:“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看风景,看你!这浓情蜜意的,浓得我都化不开……”
成璜说着,从窗子上跳下来,正要抱住孟莹,只见孟莹转身一闪,反手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座位上。
成璜撇撇嘴,拿起一个烧饼,“那我先吃早饭,吃完再跟娘子玩。”
孟莹:“说你到底去哪里了?”
成璜边吃边说:“说了,看风景,看你,这里的风景真好看,跟娘子你一样好看!”
孟莹:“我问你昨天晚上后半夜去哪里了?”
成璜看着孟莹,愣了一下,转而笑嘻嘻摸摸她的头,“等我先吃完,慢慢跟娘子说!”
孟莹:“骗子!!!”
成璜笑笑:“骗子就骗子,我只骗你一个!!!”
孟莹:“吃饱了,快说!”
成璜:“顾嫚姝,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没看见她?”
孟莹:“那又怎么样?嫚姝姐一向很忙……”
成璜难得一本正经:“你先去看看她……”
孟莹:“那你呢?”
成璜:“我?你的意思是怕我走了?娘子大可放心,我不走,这如胶似漆的好日子,我还没过够呢!”
孟莹:“滚!!!”
孟莹来到嫚姝的绣房,没想到汪兆纯也在,还受了伤,正在床上昏睡着。
说起这汪兆纯,他本是忠靖候汪程的后人,那年流寇屠城,忠靖侯府明明是立了大功,可事后却莫名其妙的被解除了兵权,虽如此,这汪兆纯却还是心系大随,私下里结交了一帮侠肝义胆的江湖人士,意在匡扶社稷,只是可叹他有心忧苍生,却无力杀蟊贼……
嫚姝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眼眶红肿,显然是一夜未眠,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孟莹:“汪大哥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听了这话,嫚姝眼圈儿一下又红了,“他得到消息,说内阁大臣有人在背地里与漠北媾和,他带人前去跟踪,没想到被漠北的伏兵发现……”
孟莹拉着嫚姝的手安慰道:“活着回来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嫚姝只是摇头:“大随,怕是保不住了,倘若只是兵力不足,再练便是了,只要上下一心,或许还可御敌千里,转败为胜,可眼前,朝廷内部就先放弃了,大臣们个个自保,全无一点家国气概,忝居高位却尸位素餐,真真令人不齿。”说罢,看着昏睡的汪兆纯,留下两行清泪。
忽然,小丫头急忙忙的跑进来,“嫚姝姐,不好了,那个孙大官人差人来了,说要孟姐姐去陪他们喝酒,还说孟姐姐今天要是不去,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的芳栖阁……”
蔓殊:“呸,大随都要亡了,他还在这儿耍他狗屁皇亲国戚的威风……别理他,他想烧便由他烧好了,有本事他把整个大随也烧了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时候,嫚姝姑娘还是当以大局为重,再说,汪兆纯现在这里,万一被有心人发现,恐怕就不是一把大火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成璜笑着,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从窗边的屏风后面慢慢走了出来。
“是那位赏金公子!”小丫头看着成璜,两只眼睛直放光。
“恩公说的有理……”只见汪兆纯慢慢睁开了眼睛,拉着嫚姝的手,缓缓说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可孟莹若去又恐怕难逃魔掌,所以,还请恩公给出个主意……”
“恩公?”孟莹看着成璜,一脸的难以置信,心里默默,“原来昨晚他是去救人了……救得还是汪大哥……”
成璜点点头:“放心,你好好养伤!我自有打算!总要护得眼前的这位美人周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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