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建的伤口血流不止,此刻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迎面而来两匹飞马。
“早就听说漠北多奇俗,来都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子建看着为首坐在马背上戴着面具的将军,朗声说道。
“久闻曾氏一族满门忠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来是想与将军比试一番,可是偏偏不凑巧……”成璜换了一种声音俨然说道,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手里的包袱扔在了子建的脚下。
“你这是要放了我?”子建看着脚下的包袱,里面是食物和水,不解的问道。
“是改日再战!我敬佩将军的品行,所以希望能有一次公平比试的机会。”成璜正襟坐在子建对面的石头上。
“好!”子建说着捡拾起地上的包袱,拿出其中的水囊,刚要喝水,突然一只飞箭射来,将子建手中的水囊射到了几米开外……
只听得马蹄阵阵,“将军,上马!”一个士兵骑马冲了过来。
成璜和流志突然有些像是看杂技表演一样,看愣了——
因为这“士兵”的功夫在他们看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即便是漠北草原上七八岁的孩童也比他的功夫要好上百倍……
可他们这次是真的轻敌了,没想到那士兵突然从袖口扔出一串暗器,幸亏成璜反应的快,挡在了流志的胸前。
“王爷,你受伤了?”流志突然发现成璜的后背有血迹渗出。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见成璜摘下面具,不在乎的摇摇头,看着子建远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说罢,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流志看着躺在床上的成璜,一脸的担忧,“王爷都已经昏睡了三天,要是再不醒……”流志没有再说下去,委屈巴巴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萨都。
只见萨都一脸凝重,将手里的大烟杆在案上磕打得生响,“人放跑了不说,居然还让王爷受了伤?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徇私也得看看情况,我就不信,你当时要是错手杀了那曾子建,王爷能把你怎么样?!你呀,怎么这一次糊涂成这样???”
“萨都爷说得对,流志下次一定记住!!!”流志低声说道,“只盼着长生天护佑,王爷能挺过这一劫……”
“放心吧,肯定会醒的,就算是阎王爷亲自来,也请不动他!”萨都口吻坚定。
成璜当然不会死,因为孟莹还在等他,他肯定舍不得死。
梦里的成璜正蹲在梅溪边上耐心的烤鱼,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香味就飘了出来,小野猫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围着成璜团团直转。
天空湛蓝,白云朵朵,,一阵风来,千树万树的白色透明梨花瓣子轻轻飘落,顺着溪水,流向了远方……
孟莹今天难得换上了女装,站在梨花树下看着他笑,一边笑还一边招手……
“孟莹,孟莹——你等我,等我——”成璜的嘴里急急唤着孟莹的名字。
“王爷,王爷——哎,王爷醒了,醒了——萨都,快来看——长生天护佑!王爷总算是醒了!”流志见成璜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顿时满血复活。
“我这是怎么了?”成璜说着便要挣着坐起来。
“王爷受了重伤……太医嘱咐要好生休养……”流志说着,朝着成璜使了个眼色。
成璜立马会意,躺在床上不再动弹,“我这是睡了有多久?”
“三天三夜!”萨都满脸不悦的开口了。
“是啊,可把萨都担心坏了,这三天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王爷……”流志在一旁解释道。
“行了,都别跟我装了!流志,你一路快马加鞭护送王爷回来,这会儿王爷醒了,你也回去睡个囫囵觉吧,正好我有话要跟王爷说!”萨都吐出一口烟圈,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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