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面上并不平静,大江东去,水过之速比起白要更迅猛一些,身处船舱,林羽琛依旧能清晰地听见大江奔流的声音。
走出船舱,明月高悬,星辰闪耀,映照在江面之上,带起阵阵银色的波流,和黄昏之时相比确是两种景象。
值此良辰美景,林羽琛又是刚刚突破,也是意气风发之际,于是乎便走到甲板之上舞起了剑,不过是舞剑,实则只是将十三招基础剑式从头到尾连贯地练了数次。
这一练,便是整整一夜,等到次日季怀清等人醒来之时,林羽琛正好练剑结束,正要返回船舱休息一段时间,几人迎面就碰见了。
看到林羽琛向船舱里走去,季怀清稍显意外,“你怎么从甲板回来的?”
“练了一会儿剑,现在要去休息一下。”林羽琛回道。
林羽琛找船上的人询问了一下给他安排的房间的位置,便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后面的几时间里,船只一直安稳地行驶在江面上,死江很长,几乎是贯穿了整个梁国北境,并且期间有许多弯路,并不是笔直通畅的。
林羽琛几人虽是要过江,但是要去阿兰城的话,还需要在死江下游的一处名为江陵码头的地方下船才是最佳,因为从江陵码头下船,到阿兰城的距离就比较近了。
船只距离到达江陵码头还需一些时日,船上储备的东西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于是便现在风川码头停靠了一阵子,补充一些食粮。
公西家的产业遍布北境,所以船上只是派了人下船告知一声,便有人把一切都给安排好了,午后,船只就再度启航,这一次是直奔江陵码头而去。
傍晚时分,林羽琛几人公西昌元一起在船舱内坐,公西昌元近日来都没有发病,此番又补充了食粮,所以为了感谢几人便设了个晚宴。
公西昌元和一般的世家公子不同,并不是贪图酒色之人,身边的侍女也仅仅只有五人,而且除聋是贴身侍女外,其他四个也只是做些简单地跑腿活而已。
所以即便是摆了酒宴,其间也只有一些酒菜而已,并无任何礼乐作兴,几人一言一语地闲聊着。
忽然间船只好像是停了下来,随之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传入了几饶耳郑
“江面上还有其他人?”季怀清讶异地问道。
就在这时,船舱外走进来一名船工,对公西昌元抱了抱拳,道,“禀三公子,江面上有一艘渔船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笛声也是从上面传来的。”
“渔船?你们可有和上面的人沟通一下,让他让开?”公西昌元道。
那人神色无奈地回道,“沟通过了,可是船上的人根本不回话,我们连人都看不到。”
“这是何意?”公西昌元喃喃道。
“出去看看再。”公西昌元最后决定道。
夜间江面上还是有些寒冷的,加之还有阵阵冷风,公西昌元裹了厚厚一层衣服才敢来到船的甲板之上,从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有一艘船停留在那里。
船上有一个邬蓬,里面传出了微弱的烛火光芒以及十分婉转的笛声,仔细听来,笛声虽然婉转,但是期内隐藏的是无法言表的伤情。
出奇的是,这艘船就稳稳地停留在江面上,正好拦住了船只的去路。
过了一会儿,笛声骤然一收,紧接着又是一阵歌声响起,其辞悲壮激烈,分明就是送行歌。
一曲罢,渔船上终于走出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子,她戴着一个纱制的帷帽,隐约间可以看到一点她的模样,凭借轮廓也能看得出,一定是个美人。
“三公子。”女子轻声道,声音很好听,像是风铃摇晃一般,清脆空灵。
“你认得我?你是来找我的?”公西昌元看着女子,满脸的疑惑,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见过眼前的女子。
“我自然认得三公子,而今日我来此是请三公子赴死的。”女子平静地道,仿佛生死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样。
林羽琛和毕默承同时看向了季怀清和海棠公子,其意味明显是询问着眼前女子的底细,不过两人却摇了摇头,他们两个也认不出女子是何来历。
“请我赴死?”公西昌元一副嘲弄地语气道。
“三公子您很多年前就应该死了,您已经活得够久了,意不可违。”女子仍旧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意?那为何我会活这么久,还会找到一线生机?”公西昌元轻蔑地道。
“三公子,您活下来的希望有多大您再清楚不过,何必给家族徒增不稳定。”女子似是有些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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