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又笑了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想通了,留着他在我魔教,心不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当然,你们也应该谢谢嫣嫣,要不是她劝了我那么多次我也不会那么快想通。”
林羽琛暗道一声“果然”,最后还是因为黄嫣嫣在其中出了力,不然以司空月执拗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放了他们。
正在这时,其余三个魔教长老也准时来到了议事大堂,看到林羽琛在这里,三人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各自落座。
林羽琛没有地方可坐,就只能站在韦姓老者的身后,安静而沉默,就像是不存在在这片空间一样。
司空月隐晦地瞥了林羽琛一眼,便开口道,“诸位长老,关于满玉楼一事我们已经商议许久,诸位长老每次都有不同的意见,今天我希望各位长老能统一一下意见,难不成我魔教要一直在这儿干耗着?”
闻言,其余三位长老都沉默了,谁也没有率先开口,事实上司空月说是意见不合,但是只是司空月和他们三个意见不合而已。
这三个长老按年份来说,比司空月的资历还要老,可是司空月毕竟是教主,话语权还是大一些的。
他们三人私下里早已商量好了,就要一直留在这临海城,守着魔教的基业,就算满玉楼来攻打他们或是暗中下手,他们也不惧,但是司空月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认为如今魔教刚刚经历过大战,元气大伤,而且魔教的外敌很多,加上如今形势混乱,谁也不能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需要尽早隐藏起来,最好是离开临海城,去别处发展。
就是这样一个问题让四人没有能够达成一致,那三个长老自然是极力反对司空月的做法,不过司空月却坚持要离开临海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大堂里仍然沉默着,但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还是司刑长老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教主,我认为抛弃我们魔教的基业并不可取,这偌大的基业都是我魔教一代一代打拼出来的,就拿黑曜石矿来说,只有这附近才能出产,即便是朝廷要买也要看我魔教的脸色,这是何等的面子?怎能说舍便舍?”
司空月面容不变,平静地回道,“人死没了要着基业有什么用?司刑长老我想你应该还没认清如今的情况。
我魔教在外本就树敌无数,烈火刀门不过是其中之一,这次其余的势力没有出手你以为是怕了我们魔教?那是他们不愿意帮助烈火刀门这群朝廷的狗罢了。
这次我们损失惨重,那些门派也都已经蠢蠢欲动,这些天来我魔教弟子没少遭到其它门派弟子的挑衅,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一个个把他们都干掉吗?我魔教全盛时都做不到,更何况如今?”
司刑长老被司空月的话噎得说不出半个字,司空月所言字字属实,尤其是后面那几句,正是魔教如今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
尽管他们已经命令下去要求全体魔教弟子低调行事,但是还是有各种各样的门派势力不停地主动挑衅,根本阻止不了。
“可是教主您也须知,这么多年我魔教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之前那些势力也是主动挑衅,但是谁也不敢真的动手,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魔教如今只不过是实力大损而已,守着基业我相信早晚会回到巅峰的。”司刑长老仍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刚才说我们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空月问道。
“那只是不太恰当的形容而已”司刑长老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我倒是觉得这个形容很恰当,韦伯伯您觉得呢?”司空月又转头看向了韦姓老者。
韦姓老者自然是站在司空月这一边,立即点头答应,司空月又看向了林羽琛,林羽琛不太理解为什么还要询问他的意见,不过看到司空月眼中的胁迫的意味,最后也点头应了一声。
“你们看看,他这个外人就是这么看我们的,你还说这个形容不恰当?我看是再恰当不过了!”司空月朗声说道。
“教主,举教迁移不是件小事,你可要仔细考量啊。”司刑长老哀嚎一般地说道,其他两个长老也是一样,在一旁附和着。
“不用说了!”司空月大手一挥,“此事我早就已经决定,之前你们三个长老不答应,我本想给你们一段时间思考,但是你们却并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商量了,直到现在,我还是魔教教主,魔教还是我说了算,我说迁移就迁移,此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准再有任何异议。”
“教主,教主”司刑长老三人哭嚎着,想要劝司空月回心转意,但是司空月根本不听。
司空月被三人的哭诉弄得有些心烦,手掌奋力向下一拍,座位的扶手顷刻间化为齑粉,紧接着她又怒道,“都给我下去,这件事稍后就会传遍魔教上下,我不希望你们有谁乱了魔教的秩序,你们要是不愿意走可以自己留在这里,我不强求!”
言罢,司空月直接拂袖而去,就像是厌倦了早朝时那些喋喋不休的臣子的君王一样,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韦姓老者也没发表过任何言论,直到司空月走后也是如此,但是最后他带着林羽琛去追上了司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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