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招呼了绣花过来,携手一同回去了。
夜幕笼罩整片土地,点点繁星衬托着一轮圆月。
苏三媛让景花跟翠香先回院子,她在荷花亭转悠一会。见翠香、景花二人都离开了,苏三媛在荷花亭转悠了好一会,才小心的避开众人,朝着蔷薇院走去。
一盏灯笼,微弱的烛光,几杆竹子被风吹拂,清冷寂静。
今夜的风微凉,苏三媛拢了拢衣襟,等了好久,没有等到白城安来,时辰又过了他们平日道别的时候,猜白城安不会来了,苏三媛才不舍得离开了这里。
彼时。
药浴之中,白城安俊颜布满冷汗,半裸着上身,全身浸泡在滚烫的药浴中,水还在咕隆咕隆冒泡,每一寸肌肤被滚烫的热水烫着,又有药浴里的中药腐蚀,每一寸肌肤都疼得令人窒息,比每月发作的疼还要令他痛不欲生。
乌黑的长发有几缕垂落在药浴之中,白城安脸上、身上好几处因为疼痛,青筋暴涨,样子看起来格外狰狞邪魅。
袅袅的烟雾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搬了张凳子,纤细的手指掩着红唇,不断地打哈欠,她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眸,抬眸低眸间,总有无限的风情流露。
“白城安,若是疼,你就喊一声,我媚三娘又不会笑话你。”那女子的声音犹如她那张美到极致的娇柔容颜一般,带着几分慵懒。
白城安缓缓睁开眼,看着媚三娘。
媚三娘,江湖人称鬼医,也是白衣教教主最心爱的女子。当初白衣教之所以名为白衣教,也是教主为了讨眼前这个女子一笑,取名的。
“上回在法会时,我看到你背着一个小姑娘,哪来的”
“……”
媚三娘见他不理自己,便笑了笑,“你还真是的,当了我这么多年的义子,也没见你孝顺过我什么,如今我只不过问你给我找的是哪家的媳妇,你倒沉默了。难道我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不成”
白城安疼的窒息,缓了好久的气息,才说道“她不过是寻常的女子,说了也没意思。”
媚三娘呵呵的笑了,“那就好玩了,寻常的女子,怎么能吸引到你这么歹毒的人呢”说着媚三娘从怀里拿出一小瓶陶瓷瓶,将瓶内的药粉往药浴之中倒,只见那药粉是白色的,一接触药浴之中,便很快的融合了。
更加难忍的虫蚁撕咬感觉,传遍每一寸肌肤,最后所有的疼都席卷心脉,令白城安抬手捂住胸口,脸色因疼痛而逐渐的泛青色。
“我有的是药,可以整死你。”媚三娘呵呵的笑着,说的漫不经心。
白城安低垂着脸,满脸愤怒。
“不过呢,你终究是我亲姐姐的孩子,我也不会真的杀了你的。你这身上的毒,是时候要加重一些药量。”媚三娘见他恼了,便笑着解释道。
白城安蹙眉,希望这些年承受的疼痛,总有一日会交换来解脱的痛快希望会有那么一天离开这里,过寻常一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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