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瓢自来水自头顶淋下,透心凉。
“哇喔——”关秋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叫声。
没有洗头膏,关秋拿起香皂在头上抹了抹,揉搓了两遍伸头在水龙头下冲干净。然后又在身上打了遍香皂,上搓搓下搓搓,完事舀水冲干净。
就在关秋准备走的时候,住在二楼的女房东脑袋从阳台窗户口探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嗳,小伙子啊,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在水池这里洗澡,你怎么不听啊?井池那边那么大块地方不够你洗嘛。”
关秋头也不抬说:“来回端不方便。”
“那你就不会用井水洗啊!这么热的天,又不冷喽。”
“你怎么不用井水洗啊?”
“嗳,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啊?阿拉跟你好好说你不听,是不是不想住了,不想住你就说……”女房东倚着窗户一顿吧啦。
已经走出两步的关秋,转头虚眼看了看,阳光下,穿着丝绸睡衣的女房东,嘴巴就像金鱼一样,一张一合着,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你走光了。”
“呃……”女房东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忙不迭掩住胸口春光,然后“啪”的一声拽上纱窗,消失在阳台上。
“都下垂了,谁稀罕看啊——”关秋撇撇嘴,朝屋子走去。
房东之所以不让在水池这边洗澡,主要是舍不得自来水。这个时候租民房都是包水电的,现在又是夏天,听着自来水哗啦啦的响,她当然心疼了。
至于电,她眼不见心不烦。而且现在打工仔屋里也没什么大功率电器,大多数就个电灯以及电饭煲。
回到屋里,坐在床上抠脚的胖子冲着他傻乐道:“嗳,你刚看到什么了?”
“观球不语真君子。”
胖子一脸迷糊,“什么意思啊?”
关秋懒得回答,把身上水渍擦干,换上平角裤,然后找盆子洗衣服。找了一圈没看到塑料桶,问道:“桶呢?”
“泡衣服呢。”
关秋顿时一脑袋黑线,咆哮道:“泡个屁啊,快滚去洗了!还有你身上一股酸味,去冲个凉,顺便把身上衣服也洗了。”
胖子懒癌发作,“哎呀,我累死了,下午起来再洗嘛。”
“你洗不洗的?”
眼看关秋脸色黑了下来,胖子心里有些发憷,干笑道:“好好好,我去洗。”
从床上下来后,胖子还在嘀嘀咕咕着,“怎么一天没见,脾气这么大了。”
关秋在后面喊道:“对了,把你那臭脚丫子也用香皂好好洗洗,要不然别进来。”
“知道了……”
“个死胖子,难怪以后找不到老婆。”
关秋说了句,从绳子上拽下毛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把床尾的电风扇搬到床头,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外面估摸着得有33°+,也不怪他成天待网吧了,这么狭窄逼仄的房间,又没有空调,哪有网吧待着舒服。
从换下来的裤子口袋里摸出红双喜点上,关秋蹙着眉头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说实话,这些年他经历挺复杂的,什么都干过,开过黑中介跑过黑面包,弄过黑网吧混过黑涩会,学过手艺玩过仙人跳,当过流氓也做过**。
可惜,到了也没混出个人样。
重生前不久,刚刚在老家市里买了套大三居,老妈压箱底的钱全拿出来了,加上姐姐赞助的20万,好不容易凑足首付。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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