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清说得对,范梅是为了想办法才出列去抽烟的,而黄大胆刚才站的位置离她近,她才走没多久他就跟了过去,还对姚仙姑说:“我也去抽一支。”
姚仙姑立刻瞥了一眼向门清,见她没有动,就痛快的点头答应了黄大胆。也不知道这仙姑到底跟向门清有什么过节,自打第一眼相见就互相水火不容。黄大胆立刻跟着范梅而去,马永倩看见后皱皱眉,也想跟过去。不过她被向门清一把给拉住了,向门清直问:
“干嘛去啊,你又不抽烟。”
“我是不抽,但是担心梅子啊,你看那个大色胚跟着她去了。”
向门清冷冷的瞅了眼黄大胆那身名牌包装的背影,昂贵的衣服同样遮不住稍微有些发福的体型,他的手从短袖里裸露出来的部分比很多女人都白,左手腕上镶金带钻劳力士黑夜中也掩不住其光芒。看到这些,向门清忍不住笑了出来说:
“你是担心那头肥猪被范爷大卸八块吗?”
马永倩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不解的望着向门清,她在向门清脸上看到了一抹坏笑,和嘲笑。以马永倩对向门清过去的了解,她认为向门清是不会用言语去攻击别人的,也不会嘲笑谁,可刚才她就那么做了。
不过呢,马永倩随之就是噗嗤大笑,可爱又爽朗的笑声现场许多人都听见了,纷纷看着她这个浑身贵气的漂亮姑娘。大家不知道她忽然在笑些什么,猜想会不会是嘲笑老人的故事瞎编得无趣。马永倩赶紧捂住嘴压抑住笑声,凑到向门清耳根前小声说:
“你居然说黄大胆是猪。”
其实马永倩的潜台词是说“你不是对黄大胆有点意思吗,怎么又骂别人是猪,还一脸鄙夷的样子”,而且不会骂人和嘲笑别人的向门清突然语出惊人,的确让马永倩疑惑的同时更觉得有趣。
向门清看见马永倩的反应就疑惑了一下,随即明白自己刚才有些不加掩藏,大概是观察入微的范梅不在身边就对单纯的马永倩放松警惕了吧。于是向门清半解释说:
“哈哈,我的意思是那个黄大胆和范梅干起来的话,两个都不够范梅手撕的,你觉得呢。”
马永倩想也不想,点头同意:“绝对的,哈哈。”
说完她两就一起回头看树林前几乎被黑暗给吞噬看不见,只有红色烟头在闪烁的范梅。她身边还有一个忽明忽暗的烟头,不用想就知道是黄大胆的。黄大胆的烟头在晃动,范梅的基本是静止不动的,好像是黄大胆在用拿烟的手晃来晃去比划着什么,范梅就看他比划,两人应该是交谈在一起了。
向门清她们的另一侧,听老人故事的吃瓜群众闹哄哄的,看样子是不相信老人所说的话,现在准备作鸟兽散了。小狗子的远房二舅脸上略显尴尬,同行的其他人一叫也准备离开这里了,他顺便叫了声小狗子:
“走吧狗子,赶紧出山,不然明天的祭祀就赶不上了。”
提到祭祀,小狗子整个人都显得不对劲,满脸的阴霾。而提到祭祀,其他中巴车乘客都是一脸的神圣严谨。尽管别人已经在催促了,二舅还是大手挥一挥,又号召一次让大伙带好东西下山。
听到收拾东西的动静和催促声,黄大胆赶紧掐掉烟头,跟范梅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赶回人群了。说实话,没了他,大胆一伙确实也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人,如今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下山。
张大胆最没有头脑的在一旁哈哈大笑,指着老人说:“这个老头就是个神经病,你们居然还听得那么认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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