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夏雨曦掏出脖子里挂着的物件,这条项链上的吊坠,是那日,他故意丢进她胸口里的领带夹,她叫人截掉了夹子,只剩表层镶有钻石的方型饰品,顶部打了个洞,做成的吊坠。
如今这颗吊坠上的温度,只要她不取下来,它和她体温一模一样,就像是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
本来她想把他的爱意藏在这颗吊坠里,没想到,千万掩藏,还是有所泄露。看样子,日后得更加小心翼翼些才行。
夏雨曦看了看日历,还有几天,是他的生日。
往前他过生日那天,他都会在家里陪着家人陪一整晚,直到晚上将近半夜才回她家,他也没跟她要过礼物,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从来不进卧室的他,都会从她床畔醒来。
这也是他给她的第二个感动,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尊重着她的坚持。
过了几天,沈嫚拎着一块小蛋糕,去他公司找他,秘书说他不在,不对,应该说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公司了,他人去了哪里,只有陆鑫铭知道。
沈嫚掏出手机,看着魏权的电话号码,看了老半天后,眼睛一红,幽幽地转身离开。
司机打开车门,“夫人。”
沈嫚甩甩手,“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这怎么能行?”
“无碍,我一个人走在外面,谁会认识我?你们都别跟来!”
“可是……”
“就半小时!我就在附近逛逛。”
“好的,半小时后请务必打我们电话。”
沈嫚去了街道,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后,坐在一家商厦前的喷池旁凉椅上,温热的风,吹拂着她的脸庞,不知不觉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
沈嫚吸着鼻子,依旧不管不顾地坐在那儿,手里的蛋糕湿了化了她也没发现。
突然
头顶撑起一把黑色的伞。
沈嫚慢慢抬头,看着那伞,又转头看向身后,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沈嫚眨眨眼,有气无力的说,“你是来监督我有没有吃药的吗?”
伍亿不说话,带着墨镜的容颜,看不见他是何心思。
沈嫚垂下头,“药我一直有吃,不敢停。不敢对不起你那最重要的人!”
伍亿头微微一撇,把眼用力一闭。
沈嫚哽着嗓子说,“哥还没失忆前,他的生日,都是我陪着他过的。就算明知道他有多么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知道,我有霸占他的资格。只要我打他电话,他绝对不会拒绝我!但是现在……”
她还能打这电话吗?
伍亿依旧默不吭声,听着她的牢骚。
沈嫚把蛋糕一放,反省着问,“那日我的坚持,是不是真的错了?如果我早点选择弃权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用自己的方式,在他心里烙下深刻的记忆。至少那个时候,这颗心脏,是我自己的,我有权为自己做主。”
伍亿拳头一捏,咬着牙关。她这是在指责他的卑鄙吗?
没事!他愿意认!只要她不寻死,他愿意卑鄙一辈子。
沈嫚扯开苦笑,说道,“伍先生,你不用陪着我!以后也不用跑来监督我。我已经答应了你,不会再自残的。我会让这颗心脏,持续到它无力跳动的最后一秒。”
伍亿深吸一口气,心头那沉甸甸的感觉,真的让人压抑到无法呼吸。
沈嫚揉了揉胳膊,伍亿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外面风大,如果哭够了,就回家吧!我送你?”
“我还想坐一会儿!”
“好,我陪你。”
那些因为没有雨伞匆匆路过的路人,每每经过喷池旁,都会忍不住朝他们看过来。
一个女人坐在雨中哭着,一个男人默不吭声的替她打着伞。
魏权捏着地址,抬头看着那扇玻璃窗。
五楼,那是她的家?
他找了她一早上都没找到她的踪迹,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她给自己放了假,躲在家里睡大觉。
她要给自己放假,为什么偏偏挑今天?
是巧合?
今天她在家,那她老公呢?也在家里吗?
魏权坐在车子里,盯着手机号,又抬头看着那扇窗户。
他下车,索性坐在车头,呆呆的坐在车盖上,继续望着那窗户。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点一点浸透他全身。
夏雨曦睡得昏天暗地,看了看时间,都下午一点了啊!拿起手机看了看,公司里的事昨个儿就交代过了,没人打她电话。
那个男人也没打她电话。
夏雨曦苦笑了一下。
她这是在失落吗?
失落什么?十多年的失落还没让她吸取教训?
夏雨曦穿着睡衣,去了客厅,倒了杯水,走出阳台,喝了半口,余光瞥见楼下的男人身影。
“咳咳”被呛着了。
魏权终于杨开今日第一抹微笑。
夏雨曦擦擦嘴角,低头看着他。
魏权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电话。
夏雨曦回头进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他开门见山问,“你老公呢?”
夏雨曦翻白眼,“我不知道他的行踪。我和他,都是散养的货,对方行踪,互不过问。”
“好奇怪的夫妻。”
“每一对夫妻,都有固定的相处模式。”
魏权沉声问,“你午饭吃了没?”
没吃。“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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