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已经批准了离职,等时原放假就一起过去吧。”时儒霖沉声道。
时儒霖自从从病房出来后便再也没跟沈遇说过一句话。沈遇今天离开,到了时儒霖家里说了一番话,时儒霖避而不见。
肖云云叫时原回了房,坐到时儒霖身旁“沈伯父说这些年你的孝顺他是知道的,沈伯父把你也当做了自己儿子一样,他肯定是不想你现在这样子的。你和沈安好的爸爸都是他的骄傲,他最不想的应该就是两家的交情在我们这一辈就断了,老时,安好的爸爸不比你好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内疚与遗憾是他这一辈子都会思之泪及的事情。我们完成沈伯伯的心愿才会让他老人家走的安心些。”
时儒霖拍了拍肖云云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肖云云笑了笑。过了一个多月”时儒霖和肖云云忙着清点家里的东西,时原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在班里也一个人坐。
时乔冬时以乐来找他,他也打发了趴头就睡。
时原学期还没结束就提前离开了日升小学,到了一个距离沈安好300公里的城市。
时原心里觉得赌气,自己还给了一个长期陪在自己身边的奥特曼沈安好,沈安好却什么都没给自己,只有一本肖云云自己晒出来的照片弄成的相册,里面都是他和沈安好的照片,还有信封里沈安好和她爷爷的照片,时原觉得给沈安好,她一定会很开心。
300公里外的沈安好,来到这个城市便没有笑过,姚玉霞的偏心沈安好也不理不睬,沈遇则尽自己能力给沈安好弥补,沈安好两个月都没说话时,沈遇带着沈安好去看心理医生。在路上沈安好开了口“我只是不想说话。”姚玉霞听完心里对沈安好更是不喜欢,沈遇依旧带沈安好去看了心理医生。
沈遇坐在沙发按着遥控器,姚玉霞沏了一壶茶,给沈遇倒上“爸走了后,家里的地契一直没找着,这次我们过年回去再找找。”
“不用了,去年过年把跟我谈过,他说把地契交给了堂叔父,等安好出嫁再拿出来给安好作为嫁妆。”
姚玉霞手里停了一下,眼里看着沈遇“老家的房子给安好作为嫁妆?这是爸说的?”
“是爸说的。”沈遇心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陈述这事实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
姚玉霞放下茶壶,坐了下来“可是,安好是女孩子,是要嫁出去的,老家的房子要是给安好,那日后房子就不是姓沈了。”语气有点压抑着情绪“况且子兴才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他才是沈家传宗接代的火苗。”
“都什么年代了。爸都不讲究,你还讲究什么。安好从小养在爸身边,爸对她是最有感情的,这些年我们不在爸身边照顾他,还让他帮我们照顾安好,况且安好也是我们的女儿,又不是外人。老家的房子是爸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他给谁了就给谁了。你也别想着那房子地契的事了。”沈遇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安好十岁了,作为女孩子一点家务都不会。爸疼她就不疼疼子兴?家里妈留下的祖传的玉镯子给了安好,现在老家的房子也给安好,那子兴呢?子兴也是沈家的孩子,爸怎么这么偏心眼。”姚玉霞话里几分委屈。
“你的不也都留给子兴,一个也没给安好吗。我都说了那是爸的东西,爸给谁就给谁了。他连我这儿子都没给,给了安好,村里邻居都知道爸临走前千叮嘱万嘱咐说放心不下安好,要转告我们好好照顾安好,你还不明白吗爸为什么都把东西给安好吗?”沈遇恼怒的一放茶杯把姚玉霞心里一惊。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过了一个月,姚玉霞闹着脾气不乡下过年,沈遇觉得回去也是让沈安好触景伤情,也同意。沈安好的房间谁也不给进,房间里只有十几平方,一张小床,小床上放着一个布娃娃和一个枕头,床旁边有个小窗,窗户边放了一张桌子,桌面上放着一个奥特曼还有小美,桌子下面的柜子上了一把锁。
过年时,外面烟花爆竹后没有孩子的嬉戏声,没有大人的吆喝,沈安好觉得不习惯,以前过年的除夕夜时原总会偷偷溜来她家门口,大年初一满村碰财神逗利是。白天到河里炸鱼,晚上放小烟花。
吃过年饭,姚玉霞带着沈子兴到楼下,沈遇敲了沈安好的门。虽然每次沈安好都不开门,但沈遇还是会敲,半年相处下来,沈安好不再那么怕沈遇。沈安好开了门“新年快乐。”沈安好面无表情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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