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郁白越说眸底讽意越发犀利,“无中生有,却能教人信服没有一丝怀疑,此等口才,如何不令人惊讶?面对流氓衣衫不整,却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淡然自若,视一切污物如空气,此等气魄定力,又如何不令人佩服?”
他信步绕到武清面前,甚至煞有介事的抱拳揖礼,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
“所以姬小姐不必谦虚,郁白对您的敬仰佩服绝对真心诚意。”
武清的脸色一点点变黑,最后她冷哼了一声,冷冷瞥了戴郁白一眼,咬牙狠狠道:“如此说来,武清再厉害也不过是螳螂捕蝉的螳螂,郁白少帅才是隐藏在最后的黄雀,这会竟还唱了一出关门打狗的好戏。武清才是真的诚心诚意表示敬佩的那个人!”
说完武清抬手一拱,对着戴郁白还了一个揖手礼,而后愤而拂袖,转身离开。
“除了敬佩,你还应该感谢我。”戴郁白大步跟上,抬手一推帽檐,斜睨着身畔武清,笑容越发戏谑。
武清嘁了嘁鼻子,给了他一个充满鄙夷的狰狞白眼。
戴郁白忽然停住脚步,望着武清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复杂笑容,“在脖间留下齿痕不是为了侮辱你,只是为了救你。”
武清快步行进的脚步骤然一滞,细长的鞋跟磕在光滑的大理石转面上发出了铛的一声脆响。
她背对着戴郁白怔怔的站住,后脊背挺得笔直。
她不得不承认,戴郁白真的是个厉害角色。
他总是能一句话就击中她的兴趣点,叫她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如果说对付罗绮丽与石大少那种层级的人,主动权全部都被武清控在手里。
那么与戴郁白过招,主动权便是被他牢牢攥住,丝毫不给武清反攻倒算的机会。
这种感觉武清非常不爽。
哪怕是对付令人作呕的梁心,都没有这样不爽,厌恶感这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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