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柔儿是跟随太子出来,自然是和太子殿下同行,宣王的好意柔儿心领了,等改日了再请宣王赏脸了。”君柔儿这话可谓说的漂亮,既不得罪宣王,也没有得罪太子。
就连太子,听见那句“和太子殿下同行”也心情好转不少,也是,她君柔儿早就与他表明了心意,他又贵为太子,愿意许诺给她太子妃位,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太子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自信,这不,君非妾就是一个例子。
君非妾远远的看着那边的几人,别人听不真切他们说的话,君非妾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她得精神力远超常人,足以让她将方圆十里的事物都感知的一清二楚,更别说是离的如此近的几人了。
君柔儿的心思君非妾摸得透透的,对此君非妾只是扬起一抹冷笑,这个自大的女人,当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将两个皇子迷得团团转?在权利面前,她只不过是可以随意放弃的棋子罢了。
自身的强大,才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根本,只可惜,处在权利中心的人们很少能看透这一点。
南王顺着君非妾看过去的方向,自然也是看到了几人在谈话的样子,只不过他并没有君非妾那等深厚的精神力,只是凭借着唇角的动作隐约能猜到几人说得什么罢了。
“这君柔儿也不是一个面上的模样,你在君家得好好注意一番君华一家,这些人野心不小。”南王提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君非妾回眸看向他,南王被那双清透的桃花眼看得竟然心底升起一抹羞意。
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君非妾清冷悦耳的女音传来:“我知道。”
瞬间熄灭了他心中微微升起的一丝旖旎,南王见她并没有察觉,只得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君非妾才多大?不过十二岁年纪,他都十七八的人了,竟然在一个少女面前有些局促。
………
远在亿隆国帝都的云宫之中,亿隆国的国师正拿着占卜的星盘演算着,若是仔细望去,就会发现这人如此眼熟,在那无数界面之外的云海之巅宫殿内,就是此人在演算着什么贵人……
中年男子还是一身灰袍模样,只不过手中的星盘却比之前的更加精致,金银色的线在星盘上勾勒出神秘精致的花纹,像是咒语,像是图腾。
这一次的演算,却是让星盘突然剧烈颤抖,甚至能隐约看到星盘上微微的裂痕,中年男子显然也是察觉到这一点,这罗盘可是上古神器,世间只有这么一个,若是毁了,他可没有本事再重新找一个出来。
中年男子,也就是天选者,传说天选者是上天赋予这部分人的天机演算能力,这一种族的人天生就对占卜有着超强的感知能力,更是能窥透天机,当然,知道天机和说出天机是不同的。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一旦天机泄露出去,天选者作为窥透天机的第一人,是要承受天罚的,所谓天罚,雷电加身,直毁心神,扛过去便是脱胎换骨,对天机更加了解通透,抗不过去就是灰飞烟灭,再无转世可能。
可以说,天选者既幸也不幸。
“他,竟然是他!”天选者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有他在贵人的位置就更加准确了……只不过,天选者眉目紧蹙,为何气息如此弱,好像随时会消散一般。
“如何?”一声极缓,极淡,极其悦耳的男音从外传来,门外竟然还站着一人,那人一身玄衣,背对着天选者,此人正是当初在云海之巅出现的那道虚影。
只不过,如今的身影凝实了许多,也真实了许多,虽然依旧能看出不是本身,但是也可以感受到其身上恢宏的气势和强大的威压,如果不是有意收敛,恐怕这座宫殿都要化为乌有。
这还是一道虚影的气势,如果是本人,那简直无法想象,他有多么强大!
“尊上,属下演算到那兽族圣祖的去向,正在极速接近贵人,只不过……”天选者有些犹豫,那兽族的气息太淡了,淡到他都这些怀疑是真是假。
“嗯?”男子晗首,无尽的威压扑面而来,惊得天选者差点趴到地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果然,只要关于那位贵人的一切,都无法让主子冷静啊!
“尊上莫急,属下想说的是,我们可以跟随那道气息追寻到贵人的下落,如今属下能力有限,只能确定贵人所在区域罢了,尊上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在下界,想要从中找人也是犹如大海捞针,极其困难。循着那抹气息我们就可以确定贵人所在。”
“可是那道气息太淡了,淡到几乎是时有时无的状态,属下怀疑,那兽族圣祖估计命不久矣,如若这般,那好不容易来的线索就会断掉。”天选者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那个气息的兽族曾经和贵人是什么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可以说,那个兽族就是贵人除了主上之外最亲近的人。
可是经历了万年时光,主子下在贵人身上的气息早就因为轮回消失殆尽,如今他终于演算出贵人魂魄凝实神识归来,找人却也是大海捞针。
“本座的命牌在她身上。”玄衣男子回首,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就是在众神之巅最俊美的主神也只能甘拜下风,草木间皆成为陪衬,那双摄人心魂的紫色眼眸深处是万年的孤寂和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强大如帝王的气场,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强大尊贵。
“主上!您的命牌……”天选者露出惊恐的神情,命牌?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可以影响气运的珍贵之物,主上竟然!竟然将命牌给了贵人吗?!天选者想到这里,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还是他错估了贵人在主上心里的位置。
不!也许不能称之为贵人,也许是主母!这个想法在天选者脑中闪过,就震得他浑身颤抖,主母!这……这怎么可能啊!
“本座没有把握能够在万年历史长河之后还能找得到她,唯一能给本座指路的,只有命牌……”像是在解释,像是在安慰自己,玄衣男子深沉的凤眸看向天际,命牌,是我与你唯一的联系……
你可能,都不记得我了吧?
不过,我认定的人,只能是你,也,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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