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七刚到洞府外,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惨叫。心下一急,将谢云深安放在洞府外,自己走了进去。
一路,全是浓烟滚滚,呛得她险些睁不开眼,她虚着眼,却见鹿溪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他见着鱼七就向外拉,一路一边用冰蟾巾捂着她的鼻子,一边不停地说:“炉子炸了,炸了,快走。”
出到外面,鹿溪就跪趴在地,大口喘息着,脸黑漆漆的,已看不出本色,他有些紧张的打开手里握着的东西,淬炼后的三恶镜竟没一丝变化。
他狠狠将这东西掷在地,痛苦的抱着头,奔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按法子淬炼了,可还是打不开这三恶镜,还是说,这三恶镜本身已经成了废品,再淬炼都没有用。
鱼七单脚跪下,身带血的伤口裂开,却一声不吭的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安慰道:“会有办法的,鹿溪,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仿佛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鹿溪整个人都开始浑浑噩噩的。
土地潮湿,鱼七身的血不断流在地。她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却仍是抱紧了他的头:“鹿溪,我不许你这么没出息。”
她的眼眶发红,胸腔作痛:“你已经选择做一个男人了,鹿溪,你知道要保护你的族人,保护你爱的人,如果前方黑暗,你就要学会自己找到光,走下去鹿溪,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要放弃啊,鹿...溪”声音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重,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闭了眼,而后倒在了那片骇人的红色中。
“鱼七!”有声音惊慌响起。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意识一点点抽离,没人注意一抹殷红流到那团黑漆漆的东西,有什么闪了一下。
“鱼七,鱼七,鱼七。”
有道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唤她,越来越吵,越来越大。
她猛地睁开眼,四顾茫然,她此时正处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鱼七。”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如古老的磬钟般,浑厚,深远,却又有说不出的诡异。她猛地坐起身却又脱力摔了回去,又痛又疼,使不力。
她看向那处,脑海中正回忆着昏过去时的场景,她不是在洞府吗,怎么到了这里。
一道白光骤然亮起,下意识鱼七伸手遮住眼睛,再次睁开,眼前场景让她连呼吸都停止了。
此处美得恍如隔世,云朵仿佛触手可及,整个地方都是纯纯的白,皑皑的雪山、蔚蓝的天,蓝白交织,如同梦境般。
身下有凉意渗来,她低头,只见自己正处在一大片湖面,水位很浅,仅薄薄一层。
犹如置身一个巨大的镜面世界,在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是对称的,云朵、蓝天、山脉.......包括另一个她。
这里就是三恶镜?
“是。”身下的她忽然偏头对着鱼七笑,张着嘴,说了一句:“这里就是三恶镜。”
我去,鱼七吓得向后爬了几步,头次看自己影子开口说话还是很惊悚的好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喉咙里斟酌许久,才终于说出一句:“你是谁?”
影子摇摇头,露出一副无奈来:“我就是你啊。”
“那这个能回看过去吗?”
“能呀。”那影子开口,同她一模一样的脸作出沉思状:“不过这是随机的。”
“什么意思?”她困惑道。
那影子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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