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少说也有几十个,不能啊人打死了,就得枪枪避开要害。
金爷招了招手就让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到了几个人身边,随时准备抢救着。
这也是配合傅盛欢的举动。
有第一个人带头开枪,就会有下一个,更何况开了枪,既能洗清楚自身的嫌疑,还能得到港游轮豪庭的请柬,这样一笔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傅盛欢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就有人端了酒过来,金爷拿了一杯,将另一杯递给傅盛欢。
两个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倒真的像是在度假一般,而耳边消音手枪即便是减弱了枪声,可那发出来的声响也还是不绝如缕。
他们想摆脱自身的嫌疑,自然动手的快,没有参与过的人,对跪着的那些人本身就没有什么感情。
别说是与他们利益相冲了,即便是放在平常的时候,他们也不见得会为了他们做什么。
在这个黑色的世界里,命死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剩下的七个人的哀嚎在大厅里响起,腿被枪打断,只能趴在地上,身体没有了支撑,眼神在看向金爷和傅盛欢时的那种怨毒,让傅盛欢脸上的笑意顿了下,随之以后却愈发深了。
此时她心底冰凉一片,可脑子却清醒极了。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开枪的时候,就真真正正的沦为了这极道中的一员。
她并非天生生于黑暗,却将用余生与之相伴。
痛苦吗?倒不至于,后悔就更不用提。
她的选择,无论什么结果她都得受。
她的手上已然沾了鲜血,以往避之不及的色彩,现在于她来说只会如那暗夜里盛放的玫瑰。
她必须手捧着玫瑰,引领着厮杀和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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