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快速追去,却没想到落圄反而怒了。
“走,别过来!”
平日柔淡的眸光瞬间锋利,一股莫名的气质陡然显露。
那白衣潇潇,明明站在春夏之间,却让人有种猛然遭遇茕茕大雪的错觉。
灵儿愣了一下,想也没想,立刻照做。
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就在这三四个字间,周围的树竟然全部沙沙作响起来。
那种熟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感觉,一下子窜上了灵儿的心头。
是这次预感来的太晚?还是事情实在突发太快?灵儿不清楚。
能看见的只有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好像疯了一样,能弯不能弯的全都弯折了过来,黑黢黢的封锁了空。
像一口浓密的大锅,将两个人罩在了其郑
周围暗得顿时犹如夜幕,而光斑则成了诡异的“星辰”。
“咔咔”的拔节声密密麻麻的响彻耳畔,包抄而至。
根本不待人反应,那些刚刚抽条而出的嫩枝就好像长鞭一样,裹夹着毫不稚嫩的劲力砸了过来。
灵儿险险逃开,可还没等站稳,就听“呼”的一声,一根藤蔓就如同一根铁棍一样,力拔千钧的拦腰扫来。
灵儿前段时间在灵堂弄了一身伤,大夫,少则三个月才能好利索,现在才勉强走走路没问题,动作根本没有那么自如。
眼看来不及跑,只好顺势往地上一躺,才勉勉强强躲了过去。
趁着倒地这一息之间,灵儿抽空往落圄那边看去,才发现耳目所及,竟已全是乱相,树枝如鞭,落叶如刀,飞花草藤皆成暗器。
落圄辗转腾挪,闪在这只“大锅”中央,舍身吸引了绝大数的攻击。
可纵使他身形快若流云飞仙,也眼看就是要应接不暇了。
灵儿完全弄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凭借她有生之短短十一二年的生命经验……
自己被狗啃过,被鹅撵过,被人踹过,但是真的从来还没有被树欺负过。
实在是没法理解眼前的一牵
“怎么回事?”她快速躲过砸过来的又一道树鞭,忍着胸口牵扯的旧伤闷痛喊道。
“木系劫!”落圄的身形快的几乎已经让人看不清了。
可是为什么又有劫!
好的一年一次呢!
为什么这次还要带上她?就让她好好的做个只用唏嘘的观众不好吗!
灵儿悲哀的看向落圄。
他好像是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些要命的枝条全都吸引过去似的。
以至于攻击自己的,只剩下“碗边”最外围的一些实在够不着落圄的藤条树木。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快要受不了了!
落圄如狮似虎,可自己只是只瘸腿猫好吗!
灵儿一连躲过了十几道树鞭。
浑身被着了魔的树叶刮了好几道大口子,彻底毁了一身新买的翠色短打。
“招徐颜色出来!”落圄百忙之中抽空喊道。
灵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自己还没太适应徐夫饶存在,忙乱之中,竟然忘了自己也已经是有底牌的人!
“徐夫人,救命啊!”灵儿带着哭腔大喊。
时迟那时快,只见灵儿腰间忽然黑雾涌起,顺着她的双腿,打了一个漏斗形状的旋,腾的一声就绽开了。
一个人影,见头不见尾的窜在半空,替灵儿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灵儿这才一手压着肚子,一手按着胸,喘了一口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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